她捂著胸口,每說一個字胸腔都一陣抽著疼,她說:“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敢說你們的新婚夜她是第一次嗎?”
絕望往往能讓人滋生意想不到的勇氣,就好比此刻的莫念慈。
她明知繼續說下去隻會換來這個男人跟更殘忍的對待,但絕望之下的盲勇讓她寧願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這是霍慬琛近來心底最深的結。
從知道慕槿歌同墨子珩的關係後,他有好幾次心思揣測她的第一次給了誰?
每每想起,他都感覺有一把刀在將他絞殺。
這事他想不得,更聽不得。
他麵相陰狠,滿腔怒火忍而不發,隻是上前,每一步對不遠處的莫念慈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可似不知危險靠近,言語還在繼續。
她說:“你知道莫念往為什麼跟墨子珩分手嗎?”
她說:“就在分手前,莫念往,不我該叫慕槿歌,她出賣自己為了她母親跟自己答應我父親去陪睡帝都來的一位王姓高官。”
她說:“她的第一次就是那個時候失去的。她以為隻要傍上那個王姓高官便可高枕無憂,卻不想事與願違,王姓高官妻子不知從何聽到消息,趕來海城將其丈夫帶走,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安排了個不入流的混混跟她睡了一夜。”
她說:“事後慕槿歌擔心事情敗露,不得不跟墨子珩分手,然後改名換姓想要從頭開始。”
事情真相,不……這還不能算是真相,她的片麵言語,如何能算得真相。
隻能說這是莫念慈單方麵言語,可這單方麵言語威力無窮,震得何止是郝助理一人。
抬眸望去,老板麵色陰沉,那眼神恨不得將眼前女人絞殺成碎片。
她竟是死到臨頭還要來敗壞他妻子聲譽。
但未等到霍慬琛有所反應,莫念慈的聲音再度傳來。
“如若你不信可以去問我父親?更可以去問慕槿歌……霍慬琛,她是個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做的女人!當初你恰好出現,如若沒有你,她也一定會費盡心機找另一個“你”。一個足以保她餘生高枕無憂的男人。”
“嘭”
一聲巨響,右側小巧茶幾被人一腳生生給踹翻在地,然後便是“劈裏啪啦”一頓脆響,茶幾上的茶杯摔落在地,碎片四濺,驚得在場之人竟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眼前巨響還未消化,隻見那黑色身影已經快步上前蹲下,單手直接掐住了莫念慈的脖子,他說:“你真該死!算計我婚姻該死,東窗事發不知悔改該死,最後竟還毀我妻子聲譽,你真是死上千百遍也難消我心頭隻恨!”
一番話他說得錯落有致,卻也說得咬牙切齒。
幼時父母皆喪,家族算計,幾經生死,後來唯一的雙胞哥哥也離開,他處境艱難至寸步難行,饒是那時他也不曾這般暴戾過,這一刻他青筋暴露的手臂,莫念慈逐漸泛白青紫的唇瓣都昭示著,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生生的掐死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