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好像把他的仁慈當作了放任,那有些事就不得不做了。

既然妻子有心自己動手,霍慬琛自然不會拂了妻子好意。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還站在木屋前沒動的莫有天就見她嘴巴開開合合,然後便掛了電話。從頭至尾她的臉色就不曾有任何變化。

莫有天看著掛了電話朝他走來的慕槿歌,眼底有希翼也有緊張。

雖然找她幫忙,但也不是真的百分之百確定就一定有效。更何況她剛才聯係的是秘書而非霍慬琛本人,也給了莫有天一種兩人並未有他所想的那麼親密的錯覺。

這次霍慬琛對莫氏出手,因為她也許有部分原因,還一部分大概是念慈的行為已經觸及到男人的底線。

霍慬琛什麼人,哪裏容得下有人在他頭上撒野。

“怎麼樣?”她一過來,霍慬琛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慕槿歌收了電話,對著他伸出手,“帝皇不會再針對莫氏,照片給我。”

莫有天聞言,眼底浮現遲疑。

這麼快?他還以為她還要勸說好一會,畢竟霍慬琛做出的決定從未有收回的時候。

“你可以立刻去驗證。”慕槿歌不願跟他廢話。莫有天疑心病重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他當然會驗證。手上的東西已經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要挾到她的東西,自然萬事都要小心又小心。

但莫有天也並非立刻掏出手機去求證。

來之前他已經吩咐人去前往洽談了,如若霍慬琛真的改變主意,再等等大約也就有消息。

倆人站在木屋前,慕槿歌在他看過來時突然轉身,她過去,推開先前打開的木屋門,方一開,一股常年不曾通氣的黴味便撲鼻而來,同時還有一室的灰塵。

房子許久沒主人,裏麵的東西都被白布蓋得嚴實,所以放眼看去,除了白還是白。

裏麵的幾盆盆栽也早已經枯萎,就連花盆都蒙上了年歲的滄桑。

慕槿歌沒有進去她就站在門外看著,目光落在窗口那幾個花盆上。

似乎還記得小時候母親帶自己來這裏,最常做的便是給那幾盆花澆水。

她說:“這是他最喜歡的花。”

他的什麼喜好母親好像都知道,但每每跟她也隻談喜好,更多的便不會開口。

那個時候還小,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莫有天,後來才知道自己錯了。

原來,母親的心裏一直都有著這樣一個人。

隻是不知道既然那麼愛,最後為什麼分開呢?

按母親的態度肯定不會是她提出分開的,那就是那個男人呢?

可如果是那個男人,母親又怎麼惦念這麼多年?

母親看似柔軟,實則剛強。如果那個男人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她如何會執著的想要找尋多年?

慕槿歌不知道?對於那個她什麼都不了解的人,她隻能盡力去找到,不為其他,隻為那份可以讓母親好轉的機會。

莫有天也看著木屋,那眼神除了厭惡便隻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