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歌,這個圈子不是你能進來的,三年前你為自保我不怪你。但如今我回來了你該讓出這個位置了。”她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那麼清晰的烙進了慕槿歌的骨髓裏,“這個位置從來就不是你能坐的,更不是你能坐穩的。”
慕槿歌的心底進駐了一隻殘暴的野獸,她需要狠狠的咬緊銀牙才不至於放這隻野獸出來,去將電話彼端的人吞噬。
“如果我是你,繼續留下大概會夜夜噩夢吧!”百裏夢還在繼續,言語挑釁且有恃無恐,“你難道不會看到你母親與朋友不甘的眼神?你入住半山別墅難道就不怕她們孤魂野鬼的找你算賬?”
百裏夢在說,慕槿歌在笑,但那笑癲狂,她像個瘋子一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直哆嗦,到最後她更笑得臉色發青,她蹲在那裏緩緩抬頭,瘋狂的麵容下格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百裏夢,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像隻自以為鬥勝了的母雞,以為獨占鼇頭,卻不想,雞就是雞,最後難逃餐桌命運。”
這話可謂十足的侮辱,慕槿歌笑著,她不再被情緒掌控,她緩緩直起身體,她的眼睛很黑、很沉,深諳的近乎恐怖,“我慕槿歌在此撂話,你欠我我勢必會讓你償還。”
百裏夢聞言不怒反笑,她幽幽道:“你早已輸得一敗塗地,償還?告訴慬琛嗎?”她似是極為不屑的嗤笑了聲,“我既然敢承認又怎麼會怕你去說。有慬琛當後盾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沒有他的你,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跟我鬥?”
電話結束,慕槿歌依舊用力的握著貼在耳際,她好像已經不知道電話已經結束了,消瘦蒼白的麵孔在陽光下寒氣逼人。
她站在那裏,視線一片朦朧,她抬手覆上雙眸,嘴角弧度自嘲可笑。
跟他說?如若有用,她又何至於當初項鏈的事情絕口不提。
……
文叔找到慕槿歌的時候已經天快黑的時候,他過去明顯感覺到她比來時還要不對勁。當即便給霍慬琛撥了通電話過去。
當時霍慬琛正在進行著一場十分重要的會議,聽到電話,他豁然起身,無視眾人或好奇或驚訝的目光,推開椅子便快步朝外走去。
“霍董,霍董……”有人見他一聲交代也沒有就朝外走去,幾聲叫道。
“郝助理……”臨出會議室的門時,也不知是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身份還是那喚他的聲音起了作用,他停下腳步轉身掃了眼會議室內的眾人一眼,“接下來的會議你主持,讓各位說,盡情的說,有什麼你隻管記下來。”
這話有些隱晦不明,陰晴不定,如若不是他的目光太過森冷,眾人怕都無法聽出裏麵暗藏的危險。想要開口的其他董事更是在聽到他這句話後,到嘴邊的話生生都給咽了下來。
這個年紀隻能做他們的兒子或孫子的掌權者,心思深沉,手段強悍,更是殺伐果決,抬手間馬革裹屍是常事。
有關他妻子豔照一事,雖有影響到帝皇股市,但所有人都清楚不過暫時,待事情過去,帝皇接下來一係列的項目自然可以讓股市再度穩定,且還能持續上升。今日有部分董事不過是例行過來,有些則是受人蠱惑,再加上過往對他強勢手段頗有微詞,借此想要為難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