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楷將人護在身邊,目光銳利的掃向一旁試圖還想靠近的齊遠之

分明就是不經意的一眼,卻生生讓齊遠之頓住了腳步,竟有些不敢再亂來。

在帝都誰都清楚,慕家公子慕澤楷相貌好,夠聰明,有本事,最主要的是人家還脾氣特好。

無論什麼事情,至今都沒人見過這個男人紅臉的樣子,就是一個銳利的眼神都沒有。

可方才,他不經意看向齊遠之的目光,猶如兵刃一般,仿佛眨眼間便可見血。

心底翻湧的難受讓慕槿歌單手搭在慕澤楷的手臂上,她低垂著頭,也不敢說話,隻是努力壓製那股難受。

三年時間,她的身體其實一直都不好,但慕澤楷卻從未見她露出這樣令人心疼的模樣過,看向齊遠之的目光越發深諳冷冽,甚至帶著一絲狠戾,他低低的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聲音淡淡的,跟往常說話無異,但語氣卻讓聞者皆是心頭發麻。

越是脾氣好的,如若動怒隻會越可怕。

而眼前的慕澤楷就是如此。

“我……”

“齊遠之,我慕家廟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福伯,送客。”

如若不是顧念兩家關係,以及三年前齊家的隱忍,慕澤楷今天就不是送客這麼簡單了。

齊遠之甚至都沒來得及解釋一句,就聽慕澤楷一聲送客,站在那裏好一會都沒能反應過來。

知道那被慕澤楷喚作福伯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比了個請的手勢,這才回過神來。

立刻,像隻被忍怒的瘋狗一樣咆哮道:“慕澤楷,你他媽有病啊!為了別的男人的女人你竟然要趕我走!”

“難道你也看上這賤人?嗬,別人玩過的爛貨,你慕澤楷也真是不挑。都不嫌髒的。”齊遠之今天可謂是顏麵掃地,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驅趕,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言語更加的刻薄尖酸難聽,“老子今天算是看出來了,你賤貨就是爛,見到男人就想勾引,他媽是她自己站在那就跟花蝴蝶似的勾引老子,不然你以為老子稀罕?”

“滾!”慕澤楷聽著齊遠之那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小心的將慕槿歌護到自己身後,一雙溫潤的眸漸漸被猩紅替代,雙目寒冷的好似猝了冰一樣,近乎咬牙切齒的道:“立馬給我滾!”

能夠讓儒雅矜貴的慕澤楷說出一個滾字,可見齊遠之著實惹怒了他。

“福伯!”

見人不動,慕澤楷又冷聲喝到。

福伯是看著慕澤楷長大的,自小到大少爺的性子隨他父親,好得不像話,這般惱怒還真是第一次見。

哪裏還敢耽擱,立刻喚了兩名保鏢,一人架著齊遠之的一邊就要將他拽出去。

“放開我,放開我……”齊遠之沒想到慕澤楷竟然真的敢叫人轟自己出去,而且還是這樣屈辱的方式。

邊怒吼邊掙紮著,“慕澤楷,你他媽為了個賤人要跟我齊家為敵嗎?這賤人搶你妹妹的未婚夫,你還維護她,你他媽真是有病……放開,你們給我放開……”

“你們再不放開,以後都別想在帝都混下去……他媽的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齊遠之帝都齊家的小少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