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會全心全意的去查當年到底是什麼人害得我母親?”
慕寒生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溫柔的麵容因為這個問題而有片刻的陰鬱。
怕是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陰狠沉戾的一麵。
“不管是誰,你都會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慕槿歌又問。
這一次,慕寒生依舊毫不猶豫的點頭。
有氣是在徐秘書將慕語與她這些年在海城所受的那些苦,經曆的那些事情全都查清楚後,慕寒生遠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希望能夠更快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你……是不是還愛著我母親?”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慕槿歌最在意的一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慕寒生卻憂鬱了。
他怔怔地看著她,在這短短的幾秒的時間內眼底似閃過了千萬種情緒。
那份猶豫不是對過去感情的質疑,倒更像是一直被強壓在心底的感情突然之間被人引爆了出來,一時之間就連自己都無法承受,才有了這短暫的沉默。
那樣的眼神,慕槿歌不會懷疑!
思念、悲傷、難過、然後通通的化作不甘與絕望。
不甘是深愛卻不能相守,絕望是相愛卻再也看不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可割舍,而她就是我的不可割舍。”
靜靜的,慕寒生看向她的目光趨於平靜。
沒什麼情緒波動,可偏生這句話卻讓慕槿歌心猝然一緊,桌下的手用力的緊了緊。
但凡看到慕寒生此刻神情的人,怕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他不愛慕語。
有些人就像是刻到了對方的骨子裏,就是時間也無法消磨。
慕語之於慕寒生而言便是這樣的存在。
更何況,當年兩人正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不得已分開,那份執念也就越發的深。
慕槿歌伸手挪過他放在上麵的股權轉讓書,刷刷幾筆在慕寒生略顯驚訝的目光下簽下自己的名字。
眨眼間,她竟已經是林躍最大的股東。
慕槿歌看著簽下名字的股權轉讓書,手中的筆被她用力的握緊,盯著慕寒生一眨不眨的道:“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一貫平靜的雙目,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波瀾。
慕槿歌知道還有辦法,隻是時間問題。
但她不願再等,時間越長誰也不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麼。
這一次,她賭!
“我希望你……”
隱忍的聲線將每一個都咬得格外的輕,但慕寒生的心底卻猶如平地一陣驚雷,他完全呆愣在那裏。
無法置信的搖頭。
“不……”
他是嗓子眼裏發出這樣一聲抗拒,可在目睹慕槿歌沒有半點情緒的目光時,他卻猶如被刀絞一般。
“我沒證據,慕寒生有些事情你不是沒有懷疑,你隻是不願去懷疑。你相信自己會做這些也不願去相信你付出所有信任去相信的人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她的每一個字都那樣精準的插在慕寒生心頭最敏感的部位。
他還在那裏搖頭,臉色十分的難看,像是被人抽走了身體裏所有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