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整整過去二十多年,就算慕槿歌是他的孩子,但二十多年他們都不曾認識,隻是知道她是慕語的孩子,他便將我們都給拋到了腦後。這些年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可到頭來還不如一個什麼都不是野種!”

周偉明看著情緒失控的慕言,雙手搭在她的肩頭,用力的搖了搖頭,“阿言,你冷靜一下,冷靜下來!”

慕言瘋狂的眼神因為男人沉穩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可眸底的恨意卻是再也隱藏不住。

“你先冷靜下來,一點一點告訴我。”

周偉明混跡官場多年,到底是要冷靜太多。

就算目前處境困難,但也沒亂了分寸。

這個時候越是艱難越要冷靜。

慕言深呼吸了好記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實在是太怨太恨,好像無論她付出了多少,始終不及慕語在他心底的半分。

現在他還不知道慕槿歌是他的孩子就如此,一旦知道了又會怎麼做?

慕言根本不敢去想!

在周偉明的安撫下,慕言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寒生今天中午突然一聲不吭的就去了海城,而且周律師說他帶了份股權轉讓書過去,應該是去讓慕槿歌簽字的。”

她沒想到慕寒生會那麼迫不及待。

分明答應過自己不會那麼快速的,可最後整理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這是擔心自己會反對,所以打算來個先斬後奏?

還是說,他現在已經開始不信任自己了?

周偉明聽著,冷硬的眉不知不覺的皺了起來。

但他沒出聲,隻是聽著慕言說著情況。

“一旦慕槿歌簽了字,林躍怕是再沒有澤楷與小柔的位置!”

當初因為是一家人,她也沒過多的去要求將股份分給兩個孩子,而澤楷與小柔好像也沒特備的想要。

所以這些股份一直都是握在慕寒生一個人的手裏。

這一轉讓,等於是林躍跟他們母子三人再沒有半點關係。

周偉明搭載她肩頭的頭順勢的拍了拍,“你先別急。”

周偉明沉吟了下,然後問道:“寒生的脾氣我們倆都了解,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將林躍交給澤楷和小柔。”

“如果他想,不會這麼多年半分股份都不分給兩個孩子。”

聞言,慕言咬緊了唇。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這些年她不提,他也不說。

但兩個孩子好在本事不錯,不然沒有股份在林躍,怕是舉步維艱。

可就算是這樣,寒生也從未提過半個字說要給兩個孩子股份。

可一旦得知慕槿歌是慕語的孩子,第一件事就是轉讓股份。

有些事情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但有了對比之後,才了解傷得有多深!

“當年我就對你說過,讓倆孩子直接去慕氏,雖然起步會晚一些,但以孩子們的聰明,要發展成第二個林躍不是問題。”

而且,總比為他人做嫁衣的好。

慕言緊咬著唇,怔怔地看著心疼自己的周偉明。

當年他確實對自己提過。而被她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