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阻攔在前的眾記者,在男人一個雲淡風輕的眼神下,竟自發的讓出道路,直到男人從自己麵前過去才恍然醒悟,可想要再追上去,一股心悸讓他們無法動彈半分。
陳子墨暢通無阻的上了助理開來的賓利慕尚。
當後座門被關上,車身呼嘯而過,眾記者隻能不甘的原地暗自跺腳懊惱。
剛才怎麼就被他一個眼神震懾到。
分明這男人早已經是陳家的喪家之犬,沒有任何實權,他們還需要懼怕什麼?
陳子墨的輕鬆並非是做戲給陳子昂看的。
最初,助理也認為老板這是故意不願讓陳子昂那奸佞小人得逞,才佯裝不在意。
可望著從上車後也隻是盯著手機瞧,半點也沒看到一絲惱怒或不甘的的男人,越發看不懂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跟在身邊十年,最清楚為盛林他到底付出了多少?
現在,這些成果就這麼被人無恥的竊取,怎麼也該表現出一點憤慨吧?
怎麼老板一副真的不過是扔掉了一些他不想要的垃圾一樣的悠然自得。
“二少,現在去哪?”
助理開著車,小心翼翼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麵的男人。
也不知那手機怎麼得罪他了,就算是被趕出盛林也不見怒火的男人,卻在盯著手機良久之後露出了一絲怒意。
陳子墨沒說話,妖孽的俊顏在車廂內晦暗不明,半響他突然幽幽的問:“一個女人,如果看到自己的丈夫跟另外一個女人傳出結婚的緋聞卻一通短信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助理明顯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老板竟然會問出這樣沒有營養的問題。
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還能有什麼。自然是不在乎了。”如果在乎,就算不鬧那也會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來試探一下吧。
什麼反應也沒有,除了不在乎他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助理哪裏想到,自己這脫口而出的回答,讓後座的陳二少臉色更難看了。
甚至於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說不出的嫌棄。
助理默默流淚,“二少,我哪裏說錯了,您要用這樣嫌棄的眼神看我?”
“你的情商怎麼跟霍慬琛一樣。”陳子墨隨意的轉動著手機,傲慢的語氣說得他情商多高一樣。
“這女人不問不說,其實就是等著男人去主動解釋去哄她。什麼不在乎,不在乎她會跟對方結婚?”
“……”二少,您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而且這回答……讓他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不過,能被跟海城的霍三少相提並論,就算是說情商不高,助理也覺得這是一種讚美。
“二少,您這說的是誰?”助理忍不住好奇,倒是完全忘記了兩人才失業。
“那你認為,男人該怎麼做?”陳子墨又若有所思的問。
見自己的問題直接被忽略,助理也不敢抗議,聽著老板的詢問,自以為聰明的又道:“當然是回去跟老婆解釋,並且哄到老婆高興為止。”
然後,然後助理再次接收到老板一副快被他蠢哭了的眼神。
他,他又沒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