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罵了,電話裏的人好像也不在意。

“別介啊。說說是誰?問鬱玨,那丫的第一次嘴硬得很,愣是半句都沒給透露。是你下的命令吧?不然以他的大嘴巴哪裏關得住。”

“……”靳瑤瑤想,論大巴掌鬱玨應該不及你。

“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陳子墨顯然不願再繼續聽他廢話,敲了敲桌麵,咚咚的聲音是最後的通牒。

而對方應該也是極為了解的。

雖然不甘心也沒能挖出那個讓二哥這般費盡心思對待的女人,也隻得回答正事。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人家就醫文盲,輸紅眼了,什麼人都信,直接簽了文件,還不起錢隻能抵押股份了。”

“而且那股份轉讓書我不是讓瀟逸傳真給你了嗎?”

股份轉讓書他確實收到了,宏發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但以防萬一。

那慕言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他可不想最後還出什麼幺蛾子。

都表現了,再出幺蛾子,這不是直接打臉。

“你放心當初條款我讓人設了陷阱,這些股份就算他們有錢還也贖不回去了。你的禦用律師團隊,人稱“閻王軍團”,經他們出手的合約哪裏有別人占便宜的道理。”

聽得越多,靳瑤瑤內心就越不平靜。

看著男人的眼神也越陌生。

好像從不曾認識一樣。

同一屋簷下生活了十多年,後來在他身邊做機要秘書一段時間,她好像從未真正的認識過他。

“不過,你那間賭場怕是要被人揪出來了。”

那邊的聲音似乎頗為可惜。

原來李海賭博的那家賭場是陳子墨的。

不動手腳如何讓李海在兩天之內輸那麼多。

而且借的錢輸到他兜裏,股份也得不到,還真是不花一分錢就得到了宏發。

這要是讓那宏發的老板知道,估計得氣死。

這也是為什麼方才他一開口就說他吃人不吐骨頭的原因。

“那邊你先給盯著幾天,皮膚擦幹淨一點,被人端了就端了。辦妥了再回去。”

在A市賭博是不允許的。

無人知道在海城有個戚铖浲,卻也有個陳子墨。隻是陳子墨很懂得初建勢力的他不宜同有著龐大家族的戚铖浲爭鋒,懂得避其鋒芒將總部選在了其他城市。

斂財又道,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

在盛林,在陳家,爭得從來都不是一個盛林。

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放棄的那般爽快。

在A市就有他的產業。

而這個賭場就是其一。

但經此一事,怕是慕言會利用慕家勢力將其一鍋端了。

畢竟違法,而目前她還頂著慕太太的身份,給了她便利。

一直沉默的靳瑤瑤,往往在麵對大事的時候卻格外的冷靜。

腦子裏一團亂麻的同時,卻也能夠清楚的理清一些東西。

就比如賭場,比如眼前的人有著他們都目前為止都不為人知的身份。

突然想起,三年前,她與陳子昂離婚,槿歌好像同她說過,“與誰為敵都不要與陳子墨有牽扯”,當時不明白,而槿歌也說的不甚清楚。

這一刻,靳瑤瑤卻格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