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銀行內鬥能被這種陰霾充斥著。
突然,就在幕言感覺自己勝利時,他泠泠的開口,“因為自己的自私,不惜差點自己的兒子,你覺得作為兒子知道了真相會如何?”
幕言麵色陡然一變,勝利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怔怔地看著根本不像是嚇唬自己的男人,突然厲聲嘶吼:“慕寒生,你瘋了!他是你兒子!”
當年那場事故,澤楷差點夭折,這是她至今唯一做過令她後悔的事情。
要逼走慕語還有其他辦法,她不該拿澤楷冒險。
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慕世勳那個老頭這麼多年才能這麼堅定的維護他們母子。
慕寒生不為所動,他隻是冷靜的看著她,讓她清楚他每一個字都不隻是為了嚇唬她而說的。
那樣認真的表情,讓遠比他自己還要熟悉他的幕言清楚,他是真的會這麼做。
“很奇怪我會知道?”慕寒生微微眯了眸,“在你還其他利用這件事蒙騙眾人去憎恨語兒和槿歌的時候你就該清楚,當知道的人月多你所隱瞞捏造的真相就越會被人拆穿。”
“慕世勳跟你說的?”幕言咬牙切齒的低吼。
就因為那個賤人掌控了林躍,所以死老頭連這個也對他說了嗎?
“你該慶幸你是澤楷的母親,不然父親不會到最後都還為你隱瞞。爸所才查到的不過是我想讓他知道的。”
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都受家人的誤會。
他的女兒不該受那樣不公平的對待。
什麼?
慕世勳之所以查到是因為他!
幕言恍然大悟的低吼:“你那段時間的頹廢都是裝出來的,你一直都在暗中調查我?”
是詢問也是肯定。
為了讓她不起疑心,所以偽裝成受她所傷,頹廢的姿態,暗地裏卻極力調查自己。
慕寒生鬆開她,他並不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的同時像是在兩人之間親手劃出了一條界限。
他冷冷的威脅:“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真的想要眾叛親離的話……”
“不要妄想瑾柔還會幫你,我會將她送出國,以後……”
“慕寒生你個瘋子!為了她們母女你連自己的親女兒也可以不要!”幕言不敢置信的怒吼。
她原本認為無論自己做什麼,這個那人都不會太過絕情。
無非就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孩子。
瑾柔和澤楷是她最後的籌碼。
他就算再恨再怨,看在孩子的麵子上都會給自己留最後一條路的。
可是現在——
她不敢肯定,尤其是目睹他眼底那逐漸濃鬱的瘋狂時,她真的害怕了。
這個男人曾為慕語有多瘋狂,這個時候他就能為她做出瘋狂百倍的事情來。
“你最後的籌碼不就是孩子!你將語兒害到那種地步不就是以孩子為籌碼?不過隻是籌碼而已……又何必心疼。”
那樣無情的話,仿佛孩子們對他來說真的不過就是他們如今對抗的籌碼了。
誰心疼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