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慕澤楷加重了語氣,“我們談談!”
“會議繼……”
“爸!”
一聲低吼,慕澤楷難掩怒火,他雙目赤紅,固執的看著他。
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給嚇到。
看著眼露瘋狂的慕澤楷,有人戰戰兢兢的起身,“慕,慕總,既然小慕總有話跟您說,那,那你們先談。”
仿佛劇烈的風暴即將來襲一般,陰霾之下滿是沉戾。
眾人都不曾見過兩人這翻模樣,自是主動讓出了空間。
為首的人見慕寒生沒有阻攔,立刻帶著一眾人出去。
最後一人還不忘給兩人關上會議室的門。
“是您做的?”慕澤楷緊抿著唇,壓抑之下的痛楚無法隱藏。
慕寒生淡漠的瞥他一眼,腳尖一點,所坐的椅子轉動,即刻對象偌大的落地窗。
看著外麵談不上好的天氣,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他吸了一口,熟練的姿態讓慕澤楷越發覺得眼前之人陌生。
父親不抽煙,從他懂事以來他就不曾見他抽過煙,後來工作,但凡有人遞他香煙也都是被拒絕的。
可如今目睹他熟練姿態,那樣嫻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練出來的。
吸了一口,慕寒生將香煙夾在指間,雙腿交疊,單手落在椅子扶手上,他淡淡反問:“你現在隻管負責調查那個散播謠言的人,其他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您處理?怎麼處理?繼續操控這些,讓事情繼續發酵,從而壓下對慕老先生的事情?”他走到慕寒生麵前,雙手撐在他身側的會議桌上,“嘎嘎”的聲響在耳邊響起,那是用力下骨節錯位的聲音,“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您徹底的毀了母親?”
“我說過,那件事情我會調查,我一定會解決,為什麼您就不信我?”慕澤楷有些受不了的低吼,“爸,停止吧,不要再繼續了。這樣下去的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
香煙一直被夾在指間,慕寒生沒有再去吸一口,他平靜的看著神情哀傷的慕澤楷。
“爸,我求您,放了媽,就最後一次,我去讓她交出救市資金,也讓她對外澄清對慕老先生所有的汙蔑言辭,我會很好的解決一切,你讓你的人收手。”
“等事情,我也會親自帶媽離開,我會看著她,不會再讓她做出任何一件可能傷害到大家的事情。我保證,爸,您住手吧。”
過往再強硬冷靜的男人,總會有足以讓他失控的人。
或愛人或親人。
夾在父母中間,看著他們不斷的傷害對方和自我傷害,他想要兩全,卻發現每一件事都脫離他想要掰回的軌跡。
慕寒生用指尖掐滅煙頭,腥紅的煙蒂直接燙到了指腹,慕澤楷看著眉頭緊成了一條線。
可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一樣,目光都不曾閃一下,依舊平靜的像是缺少了一根牽動喜怒哀樂的神經。
他說,“你要怎麼勸說她?你又確定自己勸說得了?”
“她已經無藥可救,是她想要毀滅一切,卻不知道毀滅一切之前自己也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
“不……”慕澤楷再也難掩悲傷,他不知道為何短短不到一年的實踐,父母會走到死敵的地步,如果沒有感情,他不阻攔他們分開,但請不要傷對方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