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訴他。”慕槿歌淡然的丟出這樣一句,身後的女人立刻氣得一張臉都快扭曲了。
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胡子邋遢,蓋著被子,不過沒了樓下那麼濃重的酒氣,應該是剛才那個女人幫他清理了。
她上前,看著就算是酒醉沉睡過後仍舊緊擰著眉的男人,“他這樣多久呢?”
女人不回答,雙臂環胸的站在那裏。
她為什麼要回答?
就算她是澤楷的妹妹又如何?
一個毀了他家庭的妹妹,一個讓他陷入痛苦的妹妹,不要也罷。
慕槿歌轉身,眉目清冷,“你是要告訴我,還是讓我覺得你在這裏很礙眼,讓保鏢請你出去?”
“你……”女人惱羞成怒,分明是她先到,可麵對慕槿歌,總有種被打壓的憋屈感。
“已經好幾天了,從伯父記者會那天開始,躲著其他人,不見任何人,我是……”女人頓了頓,挑釁的繼續道:“我是因為有這裏的鑰匙,也知道這裏是他新購置的暫時還沒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他不願意見其他人一定會來這裏這才過來。”
然後就見他每天隻知道喝酒,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聽著女人以一副她在澤楷那裏很特別也十分了解她的姿態說著這番話,她莫名覺得好笑。
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對自己充滿敵意?
聰明一點的都該知道要討好自己的小姑子。
意識到自己想茬了,慕槿歌斂了斂情緒,“你一直在這裏照顧他?”
“我想啊!但我家有門禁,我得……”女人突然停了話音,一張臉很是精彩的對上慕槿歌笑意盈盈的瞳眸,一張臉通紅。
女人咬著唇,別開了眼。
看年紀跟青青差不多,跟她相仿,先如今還有門禁並且極為聽話遵守的不多。
看她剛才對自己說的話,還以為她是個挺反骨的女孩。
慕槿歌過去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慕澤楷,剛才離得遠,沒問道,但隻要靠近都能從他的呼吸裏聞到酒味。
這是得喝了多少酒啊?
“外麵的酒都是他喝的?”
“不然了?”女人反問,難掩自嘲。很快又一臉憤怒的瞪著慕槿歌,“還不都是因為你,他好好的一個家你看被你弄成什麼樣了。”
被她弄得嗎?
慕槿歌無聲勾唇,那笑有些冷。
因果循環,有果那必定有因。
不折手段奪來的東西,幕言就該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還回去的。
他們家不是她弄到如今的地步,那是她幕言一步步親手毀滅的。
慕槿歌不願與她多做爭辯,許多事情無需跟旁人多解釋什麼。
“你有沒有給他喝什麼?”慕槿歌來到床邊,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慕澤楷,但床上的人怎麼都沒反應,眉頭不由擰緊,“澤楷……”
她又喚了幾聲,但人像是昏死了過去一樣,無論怎麼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心中擔憂加劇,“我問你,你有給他喝過什麼嗎?”
陡然淩厲起來的語氣嚇了女人一跳,本是不想回答,可在慕槿歌銳利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開了口,“沒,沒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