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先生,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取出林躍的救市資金……”幕言取下墨鏡,直接說明今日的來曆。

懷特先生笑嗬嗬的點頭,用還算純正的中文回答:“總部已經來了電話,所有文件也已經準備好了,隻待你們簽字就可以取出這筆資金了。”

聞言,幕言一喜。

雖諸事不順,但也總算有一件讓她開心的。

她相信,沒有這筆資金的林躍撐不過這個春天。

然,高興的幕言並沒有注意到,懷特先生話中的“你們”是什麼意思。

直到懷特先生拿出所有文件,等她一項項簽完自己的名字等著對方告訴自己可以了的時候,卻見懷特先生一臉困惑的詢問:“請問他們還有多久才會過來?”

幕言有些懵,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懷特先生,您這話什麼意思?”

看著比自己還狀況外的女人,懷特先生擰了擰眉頭,不解的詢問:“慕小姐,您難道不知道,要取出這筆資金需要的是三個人的簽名授權?”

幕言隻覺duang的一聲,腦子裏某根神經瞬間被拉的緊緊的。

她愕然的瞪著懷特先生,一張臉像是完全反映不過來的樣子。

“不是隻要林躍遇上危機帶上我父親的印鑒前往瑞士就能啟動這筆資金嗎?需要三個人的簽名授權又是怎麼回事?”幕言沉下雙眸,一張幾近扭曲。

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最後還要功虧一簣。

不——

她絕對不允許!

“啟動該筆資金確實隻需要您方才所說的條件就可以。但那是從總行啟動轉交國內。而當初慕老先生還定下,想要取出該筆資金需要他的三個子女或者該子女的直係後人親筆簽名才可以動用該筆款項。”

幕言徹底的僵在了那裏,蒼白著一張臉,腦子裏嗡嗡的,隻聽哢嚓一聲,被她拿在手裏的墨鏡瞬間斷裂成了兩半。

幕言咬牙切齒的低吼,“你說如果要取出這筆錢必須他三個子女共同簽名?”

懷特先生點點頭。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他的話很難理解嗎?

就算他的中文不如他們說的那麼好,可應該也算是可以聽懂的範圍吧。

再說,就算他的不懂,難道慕老先生沒對他們說過?

“我一個人取不出來?”幕言又陰沉的問道。

懷特先生搖搖頭,一臉抱歉,“抱歉,不行。”

想了想,他建議道:“以目前林躍的處境,您可以叫來兩外兩人,或者他們的後人。”

聽到後人,幕言想到了什麼,臉色稍有緩和,就聽懷特先生又道:“當然,如若後人簽字時必須是當事人已經不在了的前提下。”

他知道,慕老先生有一女,已於二十多年前死於一場意外,但之前新聞上有報道說她有一個女兒尚在人間,並且已於不久前擔任林躍董事長。

叫她和慕寒生過來,他們就可以領取這筆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