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笑著,淚水像是決堤河水,她任由它們爬滿她的麵頰,她嘲弄的看著他,“最可笑的是那把讓你足以將我徹底踩入泥潭永不能翻身的匕首還是我親自遞給你的。”
“你一點點撕碎我的對你的信任,一點點抹掉我對你多年的愛,看著我在痛苦的深淵裏掙紮。你說生不如死,哈哈……慕寒生,你從來都不說大話,說到必做到!”
“看著我如此,慕語泉下有知是不是也在笑?”她狂笑著,像是得了失心瘋的人,妝容花了,頭發散了,姿勢更是醜陋不堪。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別人給你希望不是讓你當作傷害他所珍視之人的利刃。”看著平靜的看著她,眼底的冷漠就因為一個名字都變得溫和了不少。
他平靜的道:“語兒視你如親姐姐,從未低看,甚至於在學校當同學間有人知道我們是被收養而出言諷刺時,她第一個站出來讓對方閉嘴,甚至於因為此事大家而錯失了與斯坦福當交流生的機會,可她從未後悔過。”
“你做了什麼?”慕寒生微微俯下身體,直視幕言顫裂的瞳眸,“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親手將她打入地獄,看著她掙紮,你奪走了本就屬於她的一切,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不!”幕言厲聲否認,她用力的搖頭,“那是她虛偽。她想要贏得你的好感,以她的頭腦一次交流生算什麼?隻要她願意,世界著名學府任她選。一次小小的犧牲換來你終生不渝的愛情……她聰明,就連算計人心都是個中高手。”
如果不是她那自以為的犧牲,他又如何會愛她如此之深?
慕寒生望著到現在都執迷不悟的慕語,有些人是真的撞到頭破血流也懂回頭。
“他們一家人都虛偽!”幕言厲聲諷刺,“當初如果不是以為媽不能生育他們根本就不會收養我們,什麼慈善家,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你是兒子,所以他們還能優待於你,可我呢?”幕言揪著自己的胸口,“他們把最好的都給了慕語,就因為不是親生。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們連你都給了慕語。他們明明知道我愛你,我那麼愛你,可他們卻當著我的麵讓你對慕語許下一生的承諾。他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提及過去,幕言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害怕我搶走你,因為你是他們最疼愛的女兒最依賴的人,所以我的感情不算什麼。”
記憶隨著幕言的話再度被帶回了過去。
他記得那次的承諾,他十九,她十八,語兒還是個小姑娘。
可那個小小的丫頭從小最粘的人是自己,最信賴的人是自己,小小的她卻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他和幕言。
那次的承諾是是養父母的要求,卻並非如她所認為的那樣。
因為他的反社會人格,自小他跟隨養父步入商場,一次宴會,他聽到有人對語兒出言不遜,事後他用近乎殘冷的手段收購對方家族企業。
那一次與其說養父是為了語兒而讓自己許下承諾,還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