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然令慕槿歌沒想到的是,前一秒還在森冷微笑的女人,下一秒笑意頓收,扭曲著一張臉甩手就是對著她狠狠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慕槿歌覺得耳蝸都在轟鳴,眼前猙獰的臉都在晃動。
更有血絲從嘴角溢出,但她不哭不鬧,更不曾露出半點害怕的神情。
“慕槿歌,我倒是小瞧你了,”說著,伸手就捏住她精致的下顎,似要將其捏碎。
“成功救出慕語是不是很得意?”
懸著的心在聽到這句壓抑著怒火的質問後頓時落了下來。
她也並非有十足的把握,隻是做了最好的安排。
對付她,她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
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周偉明。
陳楷說是一男一女,如今還能幫著幕言的隻有一人,一個誰都不會懷疑的人——周偉明!
如若不是當初她意外聽到慬琛與四哥談及周偉明或許沒死的消息,她或許還不會計劃這麼周密。
一個在那樣情況下都能死裏逃生的男人,其本事她又哪裏敢掉以輕心?
她約定下午,故意將機票買在十點,就是給自己聘請的人爭取時間。
幕言現在力量有限,要盯住她找身邊的人幫忙,怕是不曾想過她會找人幫忙,但卻是花錢在外麵找。
從在海城找偵探社調查,她就已經著手安排這一切。
不敢借助身邊人的力量,就怕讓她知曉。
一切也如她所料。
在來的路上,已經有她請來的人守在必經之路。
幕言不會輕易放母親離開,必定會有第二手準備。
而她料想的也沒錯。
“啪”
又是一巴掌,幕言像是不解恨一樣,扭曲著臉近乎咬牙切齒的吼道:“別以為從我手裏救走慕語一切就結束了,”才打過她的手此刻卻是小心的撫摸著她迅速紅腫起來的臉,幕言笑得極為變態,“你母親倒是終年不該賤貨本性,誘huò一個又一個男人,亦如當年誘huò寒生一樣。”
看著目露瘋狂,言語瘋癲的幕言,慕槿歌抿緊了唇,“幕言,你還認不清事實嗎?慕寒生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是我母親,而非你!而我母親從始至終也隻有他一個,倒是你……”
目光諷刺而涼薄,“那些話,我倒覺得更……嗯。”
一聲悶哼,幕言難掩怒火的將匕首狠狠從她手臂劃過,看著風衣破開口子,穿透毛衣,,瞬間鮮血打濕了那一處。
鮮紅的血液讓她興奮,本是憤怒扭曲的臉再度笑了起來,盯著她,匕首輕輕蹭著她美麗的麵頰,“說啊,怎麼不說呢?”
慕槿歌抿唇不語。
方才反擊不過是無法忍受她對母親的侮辱。
此刻,她明顯精神不正常,她不會傻得再去刺激一個瘋子來讓自己受皮肉之苦。
“我本是想要讓你親眼目睹你所在乎的人一個個是如何步入地獄的……”匕首下滑,落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幕言笑得森冷,“可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更想讓你……死!”
那個死字還未出口,壓在脖子上的匕首已經用力,她可以感受到皮膚被劃開時傳來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