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靜靜的望著她,明知她是故意這樣說,也是有意扮可憐,可再多訓斥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統統化作一聲歎息,輕吻她的額頭,“是我不好,我應該更早一點找到你。”
那樣說無非是不想讓他訓斥自己,卻無心激起他內心愧疚。
那麼短的時間,他已經很快了。
最開始,她其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能被他救回,她其實哪裏會怪他。
可這人從來都心疼她。遇事,總會先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然後歸咎責任,當然不例外也全都在他身上。好像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好的,對的。
寵她幾乎到了無底線的地步。
虛弱的抬手,捧住他完美的俊顏,自己無力靠近,隻迫他彎腰,當略顯幹涸的唇吻上他溫熱的唇,霍慬琛似看到妻子眼底有花開千朵,每一朵都是那樣美。
她說:“嗯,我不好,所以以後要對你更好。”
她學著他的語氣,莫名的帶著喜劇效果,可偏偏又暖人心扉。
霍慬琛拿她沒轍,順勢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又接連親了親她的臉蛋,“快睡,有什麼我們等你好了再聊。”
慕槿歌精神確實還沒恢複,方才又因為跟慕語相認而情緒激動,又是這麼晚的時候,而如今還有他在身邊,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睡著變得很簡單而容易。
霍慬琛一直陪著,待她沉睡過去,才起身出去。
而外麵,除了之前他安排的兩名保鏢外突然多了一人。
“方才有什麼動靜嗎?”他目光銳利。
“暫時沒有有用的發現,倒是發現了一名可疑人員,已經派人跟著了,相信不久後就會有結果。”
聞言,霍慬琛卻擰緊了眉。
這跟他設想的倒有些出入。
他之所以讓徐樂寧親自送慕語過來,自然以防萬一,徐樂寧身為慕敬陽太太這一層身份也不容許她有任何的意外,這是對慕語的保護。
但之後,他隻留下兩名保鏢,而自己離開前往慕家,也正如齊老爺子所言,不過是埋下陷阱,隻等魚兒上鉤。
可顯然魚兒比他所認為的要沉得住氣。
一個極有可能位高權重,卻不惜鬧出那樣大事件也要搶走慕語的人會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還是說,對方發現了什麼?
沉吟間,霍慬琛沉聲吩咐,“吩咐底下的人打起精神,一有發現立刻上報。”
“是。”
霍慬琛示意對方退下,這才又回了病房。
而房間內沉睡的慕槿歌不知道就在她住院的這些天裏發生的太多太多事情。
因為她需要安心休養,除了慕語以及從海城趕來的陸青青等人,霍慬琛拒絕其他任何人的探視,包括慕家一幹人等。
而慕槿歌,也不知是忘記了還是不願,從始至終不曾提及,就連最後霍慬琛是怎麼將她送到普仁來的都不曾詢問。
對她來說,那些好像變得一點也不重要了。
她在普仁住了一個星期,身體機能恢複得差不多,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唯有胸口上的那一道,因為拖延的太久,雖不至於致命,但以後怕是要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