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擔心她醒來身邊沒有熟悉的人,所以不待她開口,便告知了他的行蹤。
知道他去了慕家。
前往慕家,卻帶著傷回來。不用深究也知道是誰所為。
丈夫她了解,如果他不自願,沒幾個人可以傷得了他。
而澤楷,雖不說是最了解的人,但逼得他動手,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所以,她不追問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這場架跟慕言有關。如果跟慕言有關的話,能讓澤楷動手,那隻有一個可能……
因此,那個懷疑被證實過後,她並不怎麼驚訝。
“有些人,就算撞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自己錯了。機會是給知道悔改的人。”他很平靜的說了這樣一番話,慕槿歌同樣安靜的聽著。
機會也是給知道珍惜的人,顯然慕言這兩種都不屬於。
“澤楷他……”慕槿歌想問什麼,但隻說了三個字突然又沉默了下來,搖搖頭,輕歎,“算了。”
說著從他懷裏起來,回身去拿醫藥箱,打開後取出裏麵的藥油,倒在掌心搓了搓,這才落在他受傷的地方,放輕了力道,見他無事,方才慢慢的加重力道。
望著給自己上藥的妻子,霍慬琛雙手抬起交疊置於腦後,一雙眼格外的沉。
他知道妻子要問什麼,可有些事他也無法說出答案。
他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慕澤楷,讓他自己去選擇。
可最終他會怎麼選,沒人知道,包括他。
替他上完藥,慕槿歌收拾好東西,又去盥洗室洗了手才出來。
彼時,霍慬琛靠坐在床頭,一雙眸始終隨著她的身形動。
慕槿歌收拾好,跪在床尾爬到了床頭,霍慬琛順勢將人帶到懷裏,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你在想什麼?”突然,窩在懷裏的慕槿歌出聲問道。
雖然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她感覺得出,他的思想不在。
霍慬琛略微沉默,垂眸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方才回答:“如果慕澤楷要將林躍還給你怎麼辦?”
事情過了一個星期,慕言死亡的消失也早在第三天的時候就被人傳了出去,但卻一直格外的風平浪靜,甚至於到後麵記者和狗仔都懷疑,這個消息是謠傳而非事實。
隻因,跟慕言最親近的兩人都未曾出麵表態。
慕瑾柔沒有,慕澤楷亦沒有,甚至就在兩天前,慕澤楷開始正常出現在大眾麵前,林躍一係列的動靜也取代了慕言死亡的頭條。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被粉飾太平。
可霍慬琛卻隱約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一架後,慕澤楷的平靜不意外,但慕瑾柔呢?
這麼多天都不曾出現,他不會認為慕瑾柔會同慕澤楷一樣選擇在此畫下句號。所以他派人查了下,慕瑾柔被禁足於慕家老宅了。
之前曾被禁足過,再一次禁足……
還有慕澤楷最近一係列有些過於激進的舉動,都在預示著什麼。
當初,慕言因為不知槿歌早已經將林躍交還給了慕澤楷,從而救了她一命。
她耗盡生命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卻不想早已經在她手中。
隻因貪婪蒙蔽了她的雙眼,而她的心也在時間長河裏,找已經找不到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