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輝看著股權轉讓幾個字,一張老臉緊繃著,牙齒更是死死的咬著,如若可以當真是想咬死麵前的人。

“爺爺,諾。”見陳世輝不動,陳子墨好心的拿起麵前的筆遞給他,臉上是和煦的笑容,可正是這抹看似孝順的微笑才更刺激陳世輝。

緊抿著唇,狠狠的剮了他一眼,才泄憤一般的一把奪過筆刷刷幾筆簽下自己的大名。

一式兩份,立刻生效。

陳子墨瞧著,拿過簽好的股權轉讓書就丟給不知何時鬆開了陳子墨站在他身後的屬下,“拿好,這可是陳二公子的買命錢。”

那話說的極為嘲諷。

陳世輝與陳子昂隻能聽著。

“股份你已經拿到了,現在可以將東西給了我吧。”

看著被他壓著的證據,陳世輝咬牙道。

陳子墨聞言,直接將東西丟到他們麵前,淺笑道:“當然!我這人一向說到做到,我可不像爺爺您當年那樣,承諾了卻在達到目的後反悔。”

本是察看證據的陳世輝聽到這最後一句話猝然抬眸,微眯的瞳眸底掠過嗜血狠光,他陰惻惻的問道:“你說什麼?”

陳子墨起身,笑得不甚正經,同樣眯了眸,譏誚反問:“爺爺,認為我說的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格外重,說完也不再看陳世輝難看的臉色,當即離開。

這裏,多留一秒鍾他都覺得惡心。

離開陳家,回到等候在外麵的賓利車上,陳子墨嘴角的弧度方才斂去,一雙妖孽鳳眸高深莫測,“通知下去,可以開始了。”

“是。”

……

離開陳家,陳子墨看著逐漸遠去的熟悉街景,腦海裏就那麼躥過那清麗身影,想到已經將近個把星期不曾見麵,又想到她說的三天……

俊眉微微擰著。

“太太,現在在哪裏?”

剛結束公務電話的助理突然聽聞老板詢問,立刻斂了心神回答:“太太從那天離開半山別墅後就一直留在花圃那邊,這些天都沒離開過。”

一直留在花圃嗎?

倒是聽話,沒有亂跑。

不過,說好的三天就回來的,這是過去幾個三天呢?

“她要留在那裏你們就讓她留在那裏?”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助理有些懵逼,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本能的點點頭,可當觸及老板越發陰沉的目光後,立刻搖頭。但無論是點頭還是搖頭,都沒能讓眼前的男人臉色有半點的緩和。

“太太……太太,她不願意跟……”後麵的話在男人似要將他吞噬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助理內心頓時內流滿麵。

他有什麼辦法?太太不願離開,總不能將人給敲昏了帶走吧?

他敢肯定,他要是敢讓人這麼重,下一秒等待他的絕對是敲昏了被丟到海裏喂魚。

“她不願意你不知道想辦法?”陳子墨叱問。

助理表示,寶寶很委屈,但寶寶不說。

連老板你都搞不定的人,你讓我們想辦法?

強人所難也不是這樣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