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那個膽子,這海城怕沒幾個人有了。
陳世輝緊咬不鬆口,“盛林的股份我不會賣的,你叫他死了這條心。”
靳北辰嘴角的弧度就沒散過,看得陳世輝幾度咬牙切齒。
“陳老先生,如果我是您就不會這樣決斷。”
靳北辰挪來一把椅子,一臉的善心,單手撐在桌麵上,頗為語重心長的道:“盛林現在雖然被陳先生接管,但盛林股市這幾日也並未得到緩解,依舊呈現下降趨勢,而您怕是還不知道背後已經有人開始賣高買低,暗中收購盛林股份了。”
“而且,就您目前所被起訴的罪名,等判決下來要償還的債務高達百億,到時陳老先生就算再不舍,怕也會被強製拋售,到時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他說的雲淡風輕,陳世輝與他的律師卻聽得渾身顫栗。
尤其是當他笑盈盈的說道:“這次據傳是我大哥負責的您的案子。”
陳世輝猝然瞪大了雙眼,眼神顫裂,像是有什麼瞬間破碎成沫,“你……”
一個你字過後便是死寂般的沉默,他這哪裏是來代為收購他手裏盛林的股票的,分明就是強買的。
負責他案子的是靳家人,有靳北辰這個中間人,再加上那些證據,他不用詢問律師也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過去的那些舊事,還有今年他後來因為子昂而新開的那些項目,所有貸款怕是都會要提前償還,而今年也因為跟方誌呈合作大項目,更是為超過帝皇他不惜冒進,抵押了不少個人財產,現在出事,功虧一簣,如他所言,如若敗訴,等待他的是巨額的債務。
不僅是他名下的不動產,就連手裏的股票也全都會拍賣,而價格……
那畜生是要將自己往絕路上逼。
不過,他也不一定敗訴,畢竟……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陳世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麵色扭曲猙獰,死死的瞪著靳北辰,就好像瞪著生生世世的仇人一般,“是那個畜生,是他是不是?是他陷害我的是不是?”
那一聲不加掩飾的畜生總算是讓靳北辰微微變了眸色,臉上還帶著笑,隻是那笑有些冷,不達眼底,“陳老先生,說陷害會不會太過不要臉了一點,畢竟白紙黑字,人證物證據在。”
陳世輝連連後退,期間撞到身後的椅子,掀翻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像是沒聽出他話裏的諷刺,“是他,一切都是他搗的鬼,是他想要置我於死地,是他!”
聽著陳世輝一聲高過一聲的控訴,靳北辰嘴角弧度不斷擴大,最後那冷寒的微笑看得他身側的律師都忍不住顫了顫身體,畏懼的移開了目光。
耳邊卻是男人比笑容更冷的聲音。
“陳先生讓我帶話給陳老先生,說這都多虧陳老先生教的好。”
一句話,變相的承認了一切。
“畜生,畜生……當初我就該掐死他,當初我就該掐死他的!”陳世輝鬱結難消,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陳子墨算計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