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幾秒,慕槿歌便明白了她嚴重的複雜為何?
淺淺一笑,她抱著公子坐過去,心底有著釋然。
“媽,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隻希望您能記著,再苦再痛苦那也是過去,隻要今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好。那些過去也不再算什麼。”
說著,慕槿歌探出一隻手握住慕語的,“媽,不論過去如何,那都是你的一部分,不能因為我而放棄。我們不強迫的記起,但也不要刻意的去忽視。”
慕語猝然有些紅了眼眶,反手握住她的手,重重點頭。
她其實說的並不感性,可偏偏慕語卻聽得心疼不已。
雖然到現在都還什麼都不記得,但她卻能想象其中必定不好過,不然也不會讓她猶豫至今才下決定,並且還提前同自己說這樣一番話。
“孩子,你不用擔心媽。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沒你們重要。”
所以,隻要你們在,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既然都把過去看淡了,那麼也就不用擔心母親是否記起那些不開心的了。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想了想,慕語決定,“不如就明天吧。”
慕槿歌自然欣然應允。
霍慬琛回來就見妻子眉開眼笑的模樣,俊眉微揚,卻是不動聲色的將外套遞給了第一時間發現他然後過來的管家。
“什麼事這麼開心?”
霍慬琛在妻子身邊站定,抬手在兒子的臉上捏了捏,然後看向慕語,輕聲喚了聲“媽”。
慕語應著,見他回來倒是起身,“你們倆聊,我上去休息會。”
慕槿歌讓人扶著慕語上樓,自己抱著公子沒動,目光落在霍慬琛逗弄著小家夥的手指上,微微抬頭,“翹班回家?”
雖是詢問,但語氣多少有些意味深長。
霍慬琛繞過沙發在她身邊坐下,手指不知何時被公子抓住往自己嘴裏拽。
小東西抓的倒是緊,拉的力氣也不小,可到底還是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哪裏會是自家老爹的對手。
每每拉近又會被無情的挪開,如此反複,父子兩某些時候十分的像。
就好比此刻,被自己的爹這樣仿佛逗弄小家夥也不見火氣,反倒越發執著,堅定的大眼睛似泛著光,誓要將那手指咬到嘴裏。
“我是老板,何來翹班一說?”這人說的理所當然,慕槿歌也不同他爭辯,很快又聽他道:“今天遇見什麼事情了,這麼開心?”
慕槿歌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方才道:“沒什麼,就是打算明天帶媽出去轉轉。”
提及這點,霍慬琛也有些愧疚,伸手攬過妻子,“抱歉,到現在都沒能陪媽四處看看。”
她說這些又不是為了怪他,再說她也從來沒怪過他。
如今他所做的一切無非都是為了她跟孩子有個更安穩的未來,她又怎麼舍得去怪。
“之前就算你想帶,媽也未必會答應去。”她輕聲道,“更何況之前她的眼睛還沒好轉。可是現在不同,經過上次的摔跤意外的能感知到了一點光線,雖說不能完全看清,但現在隱約可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