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開始是相互依附的關係,可隨著事情的發展,慕瑾柔清楚自己隻會越來越處於被動的地位。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說。
父親沒死的事一直被大力隱瞞,盡管也不曾對外宣布過死亡。可哥哥說過,有人想要謀害父親,這麼長時間不見父親,對方必定認為父親已經在車禍中喪生,他沒死的事情不宜暴露出去,越少人知道越好。
更何況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齊家人。
一旦讓他們知道父親沒死,指不定要怎麼利用。
“不是要對付霍慬琛與慕槿歌嗎?你既然在機場等我,那你也該知道我這幾天在做什麼?”
“有些事情你們齊家可以推波助瀾,但也還需要一些人明麵上動手。”
“你是說你今天要去見的人可以直接對抗霍慬琛?”奇遠之眸色一動。
慕瑾柔搖頭:“直接對抗談不上,但多一分助力總是好的。”
“我跟你一起去!”奇遠之提議。
“不行。”慕瑾柔想也不想的拒絕。
奇遠之懷疑望去。
慕瑾柔連忙解釋,“你該知道如今我們做的事情成功則以,不成功意味著什麼。對方再三要求隻能見我一個,多一個人他都不會出現。”
奇遠之眸色深沉的打量她許久,瞧著倒不像是在說謊。
“要多久?”這是妥協了。
“你在前麵的路口放我下來就好,我自己打車過去。”
奇遠之再度皺了皺眉。
“我不想節外生枝。”一句話再度讓他妥協。
“前麵路口停車。”就聽他極為不情願的對司機開口。
慕瑾柔悄然捏緊的雙手緩緩鬆開。
汽車在路口停下,慕瑾柔拉開車門就要下去。
“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打你電話無人接聽。”在她跨出車廂的瞬間,奇遠之沒有感情可言的話語幽幽傳來。
不給她回答的機會,直接吩咐司機將車開走。
見人走遠了慕瑾柔這才拉下一輛車往城北的軍區療養院而去。
可慕瑾柔不曾注意,就在她上車後,本該駛離的賓利座駕從路口的轉彎處開了出來,並且遠遠跟著。
抵達軍區療養院的時候,慕瑾柔不需要通過什麼檢查就進入療養院內部。
當看到一級戒備的房間裏裏那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她驀然紅了眼眶。
先是慢慢走著,到後麵越走越快,最後幹脆小跑了起來,可快要到達時卻偏偏又停下了腳步。
淚說早已經在這個過程裏爬滿了麵容。
慕澤楷慕敬陽還有徐樂寧在接到醫院的電話後已經早早趕來,幾人情緒都有些激動,看到她出現,徐樂寧上前將她帶到身邊,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傻孩子,哭什麼?”
雖是說著她,可徐樂寧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柔,快過來。”慕澤楷對著妹妹招手,在父親麵前他們好像還是過去那對相親相愛的兄妹,沒有那麼恩怨沒有那些不滿與憤怒。
好像他們還是之前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