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偉欽從沙發上起來,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而毫無感情,“方誌呈,希望你說到做到。”
方誌呈對著轉身離開的他聳聳肩,表情悠閑自在。
仿佛被警告的人不是自己。
隻是,當霍偉欽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書房內後,他臉上的那麼點弧度也迅速斂去。
“還沒霍慬琛的消息嗎?”低沉的嗓音在空蕩黑暗的書房內響起泛著蝕骨的寒冷。
“目前還沒有。”
那樣重重布防下,能夠逃出去的可能不到百分之一十,他們都認為霍慬琛已經遇害了,而DNA比對結果也是如此,可方誌呈就是一味的認定他沒有。
那個男人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
盡管,他們計劃的天衣無縫。
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微風,而是一種天生的直覺。
回答的人從暗處出來,一身黑衣,眉眼森冷狠戾,如一柄殺人的利器一樣。
方誌呈坐直身體,手指落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他眉頭狠狠的擰著。
越是沒有消息他內心越是不安。
如果死了最好,可如果沒死,而這麼久都沒有他的消息,隻有一個可能——
要麼,那次爆炸就算沒炸死他,但也讓他受到重創,以至於這麼長時間都無法讓他出現;要麼就是他有其他計劃,並且做了反撲的準備。
前者,還不足為懼。但如果是後者……那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老大,你確定他沒死嗎?”剛才回答的人追問,“現在所有的線索以及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都顯示他必死無疑,為什麼你執意認定他沒死?”
就如那個慕槿歌一樣,從得到消息到現在,一直都在派人大力尋找,而且派得人越來越多,好像大有不找到人不罷休的架勢。
那邊得到的線索應該就隻沒有那個DNA比對結果了。
慕槿歌這樣做還情有可原,畢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不願意相信他就這麼死了。
但老大為什麼也這樣執著的認定他就是沒死?
方誌呈不回答,一雙隱沒在黑暗之下的瞳眸散發著嗜血而冷戾的光。
說是他的直覺?
這個時候沒人會信。
如今正是帝皇脆弱的時候,那些人恨不得一舉清除,但因為他的話而至今頗有顧慮,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慢慢的一點點的吞食。
如果這個時候他告訴對方一切都隻是他多年行軍作戰的直覺,那是一種天生的敏銳,誰會信?
那些人這段時間贏紅了眼,又身處高位多年,自信早已經取代了謹慎,自傲的認為如今沒什麼人可以扳倒他們的。
覺得霍慬琛如今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足為懼。
“不管霍慬琛有沒有死,我們繼續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人又說了一句。
假如真如他所說霍慬琛還沒死,他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簡直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更何況如果霍慬琛沒死的話,有的是人幫他隱瞞行蹤那就更困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顯然,方誌呈也明白這個道理。
最開始是因為他還沒確定手裏那張地圖的真偽,如今確定地圖沒問題了,他沒那麼多時間再跟霍慬琛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