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麵前便是一麵巨大的鏡子,將他們此時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厲珩之側頭俯在她脖頸處的樣子,就像吸血鬼見到血一般,貪婪地,流連著不肯離去。
此時她身上依然是那件破爛不堪的碎花裙,在他的抓撓之下,悉數落在腰部,上身除了內|衣已沒有其他可以遮掩的。
他滾燙的手掌貼上她光滑的背部,都沒有怎麼費力,便解開了她身後的扣子。千桃瞬間感覺到鬆動感,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不知道這算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所以她沒有做什麼無謂的掙紮,然而,像是害怕什麼似的,閉上了雙眼,捶放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去抓牆壁,就像寄托了什麼。
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厲珩之的眼抬了抬,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吻也漸漸地慢下來,直至停止。
他看著眼前仿佛在受刑一般的千桃,瞬間索然無味,放開了她。
那個男人離開了,她的氧氣都變得更多了。
睜開眼,厲珩之已經不在身前,他站在床尾解自己襯衫的紐扣,千桃靠著牆,吐了一口氣。
結束了?
“強迫沒有意思,”他的聲音壓著一種感覺,“你要不是自願給我,我也不會碰你。”
是這樣嗎?
千桃有一瞬在發呆。
她忽然間更不知道該怎麼定位他們的關係了。
“如果我永遠不願意呢?你就永遠不碰我?”她奇怪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以為她被他抓包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的,但聽他的意思,事情又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他的聲音是清醒的。
那個男人……剛剛真的有醉過嗎?千桃疑惑了,仿佛剛才短時間的醉意隻是她偶然的錯覺罷了。
厲珩之還沒有回答,她就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娶我幹什麼?”
“睡了就娶了。”在這寂靜的夜晚,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慵懶的性感,隨性不刻意。
明明不是什麼好的用詞,她卻沒有從這句話裏聽出輕浮的感覺。
千桃頓了一秒回了一句:“睡了就娶,你怎麼這麼隨便?”
厲珩之也不氣,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不嫁就睡,你就不隨便了?”
哼!
本來是準備嘲諷他的,誰知被無情地秒殺,千桃倏地轉向了門的方向,不再看他。
打嘴炮好像比不過,怎麼辦,在線等!
沒聽到聲音,脫了襯衫的厲珩之轉身一看,嘴角一彎,終於破功了。
假裝不在可還行。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光|裸|著上身就走過去,定在她身前,輕浮的目光將她全身掃了一遍:“你準備穿著這件破衣服到幾時?還是……”
他的目光更是赤果果地定在她護住才不至於掉下去的內|衣上。
“還是你改變主意了?”
“沒有!”千桃轉了個半身就仿佛能擋住春光似的,殊不知整個香背都露出來了,“我不願意就不強迫,你說的!”
厲珩之像是嗤笑一聲,不屑:“我厲珩之犯得著去強迫誰?倒是你……”
聽到這話就心氣不順的千桃轉頭便瞪著他:“不許再提五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