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給傅司硯打電話。
連生存都麵臨問題的人是沒有資格談尊嚴的。
也不知傅司硯是不是故意的,怎麼都不接她的電話。
蘇言也不氣餒,就這麼跟他耗上了。
良久之後,電話那邊終於響起了傅司硯慵懶的聲音:“蘇老師這麼著急找我,難道是空虛寂寞,急需被填補?”
“你......”蘇言又羞又惱,卻不得不咬著牙強忍,放柔了聲調說:“我想見你!”
“嗬,可惜,今天沒興趣,不見!”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撂下了。
蘇言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氣的快跳腳。
她這就是自取其辱呀自取其辱!
而身處“夜都”和好友聚會的的傅司硯卻正好相反,心情是異常暢快。
他知道蘇言這麼急找他所為何事,他曾暗示吳主任他對蘇言的不滿,他料到她是時候該來向他低頭了。
他就是要磨掉她那可笑尊嚴,既然做了他傅司硯的女人,那她首先要學會的就是順從。
“笑的這麼春-情-蕩-漾的,說,有什麼情況?”楊胤辰見傅司硯掛了電話後竟然還唇角含笑的,好奇地擠到他身邊,他隱隱聞到了一絲“奸-情”的味道。
“滾!不是說阿行那家夥回來了,人呢,不來我走了!”傅司硯說罷他還真要起身。
“去哪?”顧煜行恰好推門而入,一身的風塵仆仆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他的冷峻的氣質。
“你可算回來了,我們知道你在B市大殺四方的光榮事跡了,特地為你擺的慶功宴!”楊胤辰興奮地搭著顧煜行的肩。
顧煜行但笑不語。
傅司硯也捶了捶對方的胸口:“今晚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他們這邊是盡情狂歡,蘇言卻是輾轉難眠,她不能失去工作,更不能連累李雅寧。
答應吳主任的時間所剩無幾,她想方設法去找傅司硯,可他電話不接,到禾林雅苑和“夜都”也找不著人。
她對傅司硯的了解太少,根本就接觸不上他。
期限的最後一天,吳主任還把她叫到辦公室,好心的提醒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那她和李雅寧就等著卷鋪蓋走人。
蘇言垂頭喪氣的,腦中還在想著還有什麼方法能見到傅司硯,吳主任的辦公室裏就闖入了一群人。
蘇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婦女突然衝過來抓著她的頭發就把她的頭往牆上撞,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身上的拳頭更是猶如雨點似的。
“你個賤-人,勾引別人老公,看我不打死你個狐狸精,還為人師表,呸,你個下三濫的賤-貨,破鞋......”
“我不是......”蘇言被撞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好像又回到了被黃紹宇毆打的時候,讓她連反抗都不敢,害怕隻要她一反抗就會被打的更慘,隻是本能抬手護著頭。
蘇言的意識漸漸抽離,眼前人影晃動,模糊不清,吳主任的嗬斥聲,還有那婦女歇斯底裏的哭罵聲,以及趕來同事的驚叫聲,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音好像隔著層厚厚的東西似的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你幹什麼,你快住手,你個潑婦......”
“你個沒良心的,你還護著這個狐狸精,我當初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嗚.....我辛辛苦苦為你生兒育女,你居然在外麵找小-三......”
“啊,蘇老師......”
“快來人呀,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