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本以為到了56層之後她就能見到傅司硯,徐子成卻讓她先去會客室等候,他去彙報。

沒一會兒,徐子成回來:“蘇小姐,傅總正在開一個緊急會議,要不你先稍等片刻。”

又等?

算了,反正都等這麼久了,今天她要是見不到人她就賴這了。

蘇言隻能含笑道:“沒事,那你先忙,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等就好!”

“那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徐子成交代完了之後就走了。

可是蘇言一個人在接待室裏等的花兒都落了,也沒見有人來叫她去見傅司硯。

蘇言趴在桌子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那家夥到底在開什麼會怎麼這麼久,等得她都快睡著了。

而另外一邊理應正在開會的傅司硯,此刻卻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揮杆打高爾夫。

就在傅司硯又進了一個球後,徐子成急忙拍手叫好,而後小心覷著他的臉色。

“傅總,你看,大家都下班了,那個蘇小姐都等了快兩三個小時了,是不是......”

“怎麼,你著急下班?”傅司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揮動手裏的杆子,懶洋洋地道。

“不,不,不,我不著急,不著急!”徐子成暗擦了一把冷汗,真是老板心,海底針。

之前他向傅總彙報蘇小姐在接待室裏,好似有緊急的事情找他,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傅總好似早知道蘇小姐會來似的,那笑容就像等待獵物的狐狸似的,讓他直打了個寒顫。

見徐子成不敢再吭聲後,傅司硯才轉過身把球杆扔給他,然後冷哼了聲:“三個小時而已,就讓她等著!”

他當然知道蘇言來找他的目的,更是知道她有多著急,可是想到之前的事,心裏就火大,不識好歹的女人就是要給她點顏色,真當他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

“這.....”徐子成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傅總其實之前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嗯?”傅司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起了桌麵上的文件。

“我剛才送辰少下去的時候,辰少也見到了蘇小姐......”

“然後呢?”傅司硯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

於是徐子成就把楊胤辰打算挖牆腳但是被蘇言拒絕的事說了,著重說明蘇言是如何的視名利如浮雲,對於誘惑無動於衷的。

不是他要幫蘇言,他就是覺得這姑娘雖然身份複雜了點,但是她明淨清澈,漂亮又不矯揉造作,比他們傅總以往那些自以為是又驕縱蠻橫的女人看著順眼多了。

“是嗎?”傅司硯修長的食指在桌麵上輕點,唇角一如既然般掛著一抹懶懶地笑痕,完全讓人看不出他的絲毫情緒變化。

傅司硯突然開口說:“你先下班吧!”

“那,那蘇小姐......”

“哼!”

“謝謝傅總,那我先走了!”

徐子成說完之後就趕緊溜了,走過接待室門口的時候還在心裏默念:蘇小姐呀,能幫的我可都幫了,接下來你就自求多福吧!

等到徐子成走後,傅司硯才慢悠悠地踱步到接待室,可是看到的場景卻是讓他既好氣又好笑。

他還以為她會因為被他冷落而感到難過,焦慮,起碼也也緊張吧,結果她倒好,居然趴在那睡的昏天黑地的,連他走進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都沒把她吵醒。

他就沒見過一個女人像她一樣,明明純淨的猶如空穀幽蘭,可有時候卻又嬌媚入骨,讓他欲罷不能。

有時候明明覺得她楚楚可人,柔弱的令人疼惜,可是轉眼她又倔強的讓他想掐死她。

有求於人的時候又能屈能伸,討好賣乖,轉眼卻又翻臉不認人,總之就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傅司硯本來想把她推醒的,可是剛伸出手去卻生生地頓住了。

睡著後的蘇言,沉靜,優美,猶如一副最美的水墨畫。

如墨的青絲因為趴著稍微有些淩亂,卻絲毫無損她的美感。

隻見她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眉目之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長長的睫毛猶如一把小扇一般,那緊閉的雙眸睜開時猶如最璀璨的繁星。

圓潤、高挺的瓊鼻下是嬌豔的紅唇,微微地張著,好似在邀人一親芳澤般。

“該死!”傅司硯低咒了一聲,就這麼看著她的睡顏,他竟然就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