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再次來到包廂的門口,剛要推開門就聽到楊胤辰的聲音從那闔上的門裏傳出:“司,你不會是對那丫頭動真格的吧,你要清楚,她不是馨兒......”

她隻聽到傅司硯輕飄飄地嗤笑一聲:“嗬,你想多了!”

那輕蔑的語氣,就跟重錘一樣就這麼砸向她,她的一隻手還放在門上,維持著要推門的姿勢,另外一隻手卻忍不住緊緊地攥住身側的裙擺!

馨兒,又是這個馨兒,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女子,能讓他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仍舊念念不忘。

“希望真的是我多想,情人就是情人,包養就是包養,玩玩可以,認真就不必了。”

“嗬!”蘇言忍住自嘲地冷冷笑,包-養,玩-物,原來這就是她的標簽呀,她與那些女子又有何不同!

“誰?”楊胤辰拉開門,見到站在門口的蘇言,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跟傅司硯說:“我先走了!”

楊胤辰走後,蘇言才走進去,豪華的包廂裏隻剩下一地如台風過境後的狼藉的,和在沙發裏吞雲吐霧的男人。

包廂裏那種昏暗曖昧的燈光加上繚繞的煙霧,讓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他手裏的那麼一點猩紅在明明滅滅。

蘇言躲開那些破碎的玻璃,在他的麵前站定,直截了當地開口:“傅司硯,我們結束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天旋地轉間,就被人壓在了沙發上。

他一手狠狠地掐著她的下顎,迫使她麵對他。

他的臉色鐵青,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沉穩慣了的麵龐,燃起火來格外的可怖。

他咬著牙道:“向來隻有我傅司硯甩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說結束,嗯?”

“行呀,那讓你說!”忍著下顎處傳來的疼痛,蘇言無所謂地勾了勾唇角。

“蘇言!”傅司硯怒吼一身,他真是想掐死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可更想狠狠地吻住她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帶著滿腔的怒火吞噬著她的一切,然後轉移陣地,一路往下.....

而她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任他為所欲為,不哭不鬧,自然也不會給予他任何反應......

察覺她的異樣,從她胸口抬頭,眼神複雜地凝視著她:“為什麼不反抗?”

她看著他卻又像透過他不知看向何處,眼神飄忽,唇角一抹淡淡地笑痕,那麼美,卻又覺得那麼地遙不可及。

“不就是一具肮髒的軀體,你想要就拿去,隻要你之後能放過我!”

“你嫌我髒?”男人他額上的青筋暴漲,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髒了,那不就是在說他弄髒了她。

她的眼底一片黯然:“不,我嫌自己髒,一個被包養的情-婦,玩-物,不夠髒嗎?”

傅司硯的眼眸一沉:“我從來沒這麼說過......”

他是沒親自說出口,可是他的好兄弟剛才不是替他說了。

蘇言冷笑一聲,眸低的悲涼慢浮出來:“難道不是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心情好的時候逗一逗,心情不好時就是你泄-欲的工具......”

“夠了,別說了!”他從她身上翻身下去。

“好呀,不說了,那要做就快點吧!”她的唇角是一抹絕美的笑,卻是那麼地悲傷:“隻是希望之後你能大發慈悲地放過我,你們這種富人遊戲我不想玩,我也玩不起!”

“哼,我對奸-屍沒興趣!”他背對著她冷了聲:“想結束是吧,我成全你,爺我還膩了呢,趕緊給我滾,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

說完還狠狠地踹了一腳那早就淒慘的桌子,桌上那些之前僥幸沒有被毀掉的昂貴洋酒,這下也徹底的摔個稀爛。

蘇言望著男人那寬廣的背,眼角有兩行淚水悄悄地滑落,再見了,不,再也不見了!

她胡亂地收拾好自己身上被撕扯的衣服,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快速地往門口而去,隻是手剛碰到門時,他又突然叫住了她。

“等下!”傅司硯冷冷地道:“我從來不會虧待跟過我的女人,看在你這一段時間伺候的我不錯的份上,我會給打一筆錢,禾林雅苑的房子也留給你!”

蘇言胡亂地擦去滿臉的淚痕,轉過頭去對著他笑靨如花:“傅總,真大方,可是謝謝,我不需要,隻要能跟你徹底劃清界限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拿了他的東西,才是真的髒了自己。

蘇言說完之後就拉開門,身後又響起了“嘩啦,哐啷”的各種聲響。

她已經無暇顧及,大步地逃離這個改變她生活軌跡的地方。

一切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

一場華麗的邂逅,一段靜默的收場。

相遇在錯誤的季節裏,生長在不同的世界中,你往東,我往西。

從此,擦肩過客。

隻是一場偶然邂逅,故事散場了,終要回到原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