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的壽宴是在自家老宅禦園裏辦的,禦園可是A城的第一大豪園,傳說是清朝時某位王爺的宅邸,經過名家改建成中西結合的建築。

蘇言和葉修年來到禦園時,她環顧了周圍,隻覺得金碧輝煌,大氣磅礴卻又不失雅致清幽,更有假山流水,奇珍異卉。

她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難道是他平時太低調了,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找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豪門,如果不出意外傅司硯將來就是這座豪園的繼承人。

宴會已經開場,他們到的有些晚,隻見現場衣香鬢影,眾人觥籌交錯,人聲鼎沸,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站在大廳的入口,蘇言緊張地扯了扯傅司硯的衣袖,低聲地道:“你小姨不是說除了一些親近的親朋好友,其他就沒什麼人來嗎?”

傅司硯安撫地捏了捏她的小手,低笑著安撫:“不用緊張,就跟平常一樣保持微笑就好。”

“嗬!”不緊張才怪,蘇言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著禮貌的笑容。

隻是她剛調整好表情,就有一束燈光熠熠地打到了門口,齊射在他們身上,喧鬧的會場突然變的異常安靜,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到他們身上來,見到傅司硯挽著的蘇言,現場男人的眼裏閃過驚豔,女人們的眼中則是赤裸裸地嫉妒。

但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猜測著蘇言的身份,傅司硯是誰,A市最具身價的鑽石級單身漢,是多少名門閨秀想最理想的擇偶對象,一舉一動自然是倍加矚目。

而今天這場合更是與往日不同,這可是沈家老爺子的壽辰,而傅司硯卻親密地挽著一名神秘女子,這意思不是顯而易見見家長公開身份的節奏嗎?

見到這一幕的名媛淑女們皆是心碎不已,自然的對於這突然冒出的蘇言更是羨慕嫉妒的很,所以對於她的身份那是不好奇都難。

可是傅司硯卻對所有人的好奇心視若罔聞,挽著蘇言的手往前,人群主動為他們開出一條道來,而他則是一邊微笑地同嘉賓們示意,一邊向著人群深處也就是會場中心走去。

待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麵前,傅司硯開口道:“外公,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老爺子卻是一見到傅司硯就忍不住板起臉:“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呀,家裏好好的不住,偏要搬到外麵去,這也就算了,老頭子我過壽你也能遲到,我......”

見到老爺子又要不分場合地開始數落他了,傅司硯是滿身無奈,急忙拿出之前的那對唐三彩遞給沈老爺子:“外公,聽說你最近在研究唐三彩......”

果然,老爺子一見到那對唐三彩立馬就不念叨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對馬上,顯然是很高興,連罵他都忘記了,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命人幫他擺著他的書房裏,這才轉回頭來看向他們。

“老頭子今天高興,暫時就先放你一馬,以後記得要常回來看看我這寂靜孤獨的老人......”

傅司硯的嘴角抽了抽,他們家老爺子要是算孤獨那天下就沒有不孤獨的老人了。

別說禦園裏仆人無數,就說二房的那些人,天天鬧騰的,他就是嫌吵才搬出去,難道這還不夠他老人家熱鬧的,竟然還嫌太安靜。

傅司硯懶散應答:“知道了,我會常回來的!”

“你說到可是要做到的!”老爺子這才滿意地道,然後好似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姑娘,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麵上卻不動聲色:“不是說好要帶人回來見我?”

“這是蘇言!”傅司硯簡單地介紹後跟蘇言說:“蘇蘇,叫外公!”

“外公好!”蘇言剛一直緊張的沒敢認真看傅司硯他外公,聽到傅司硯的話這才剛要端起一個端莊的笑容,卻突然卡住了:“咦,你不是那個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