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

“我在這!”蘇言實在是不想說她認識他,可也沒辦法,隻能快步都過去把他扯走:“這裏是醫院,你確定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合適?”

祁令爵一邊被蘇言拉著走,一邊不滿地叫嚷:“喂,喂......你這個死女人,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嫌棄我嗎?”

哈,還算有自知之明!

蘇言扯了扯唇角,有絲疲憊地道:“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有點累了。”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出什麼事了?”祁令爵也察覺出她的情緒不太對勁,關心地問。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情況特殊,難免容易疲倦!”蘇言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祁令爵看她臉色確實不好,轉而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這女人懷個孩子都這麼辛苦嗎?”

“可不是嘛,所以你可得好好感謝你媽......”

“感激她?哈,要我感激她那也得先讓我知道她是誰吧......”

“你,你沒有......”蘇言轉頭驚訝地看著他。

祁令爵倒是無所謂地說:“我不但沒媽,我也沒爸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是孤兒......”蘇言不好意思地道歉。

祁令爵嗤笑一聲:“這有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那你後來是被人收養了嗎......”蘇言不好意思說他後來怎麼會混到黑澀會。

“算是吧,十歲前我就在街頭混跡,直到後來遇到了祁叔,他把我帶回去洪興......”

雖然祁令爵說的很輕巧,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現今社會,一個成人要生存都很艱難,何況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這其中的艱辛苦難,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出來的。

蘇言問:“後來呢?”

“後來!”祁令爵看著她笑:“後來不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一個大混混,然後變成混混老大,現在也把自己變成了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的人模狗樣。”

蘇言皺了皺眉,為他那自嘲的語氣,她能猜測的出來祁令爵口中的那位祁叔,應該就是A市第一大幫派洪興幫之前的老大了,也就是因為他祁令爵才走上這麼一條腥風血雨的路,雖然現在祁令爵已經把他的幫派洗白,還變成一個合法的大企業,但是這中間的艱辛是可想而知了。

“你很厲害,也很偉大!”

“偉大?”祁令爵愣了下,說他厲害、狠毒、奸詐、狡猾、冷血的人比比皆是,要不然他也不會擁有“爵爺”這個外號,可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偉大。

“嗯!”蘇言慎重地點了點頭:“你讓你的兄弟們以後再也不用打打殺殺,過提心吊膽的日子,能夠堂堂正正的做人。”

“這有什麼,兄弟們跟著我打拚這麼多年,我自然是要為他們尋一個安穩。”

“是呀,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你偉大,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這可是讓多少人放下了屠刀,讓多少人成了佛,這還不夠偉大嗎?”

“哈哈哈......你們讀書人的腦子可真是奇妙呀!”祁令爵突然有收了笑,又一本正經地說:“謝謝你,蘇言!”

蘇言歪著頭好笑地看他:“謝我什麼,謝我說你偉大嗎?”

祁令爵卻彈了下她的腦門:“走了,送你回去!”

蘇言揉著額頭瞪了他一眼,倆人一路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遠去,而樹叢的另外一邊,傅司硯轉過身來望著樹影的後麵,眉心蹙了蹙,他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喊蘇言,卻又不禁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會在這。

暫時把心裏的事情先放下,看向滑著輪椅差點跌入落湖裏的喬馨兒,皺眉道:“你在幹嘛,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喬馨兒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我,我就是想來湖邊看看魚兒......”

傅司硯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今天出來的時間夠久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