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從婚禮上離開後直接回去收拾行李,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來這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離開這裏,她一刻都呆不下了。
可是她的東西剛收拾一半,傅司硯也緊跟其後地回來了,見到她正自己的把衣服一件件放在行李箱裏,不解地問:“你這是在幹嘛?”
“我要回家!”蘇言手上的動作不停,麵無表情地道。
傅司硯急忙攔住她:“蘇蘇,別鬧了好嗎,這不就是你的家?”
蘇言揮開他的手:“這不是我的家,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陌生,我的朋友親人都不在這裏,離了你我就像活在一個孤島上,而你卻隨時可能把我丟棄。”
“蘇蘇!”傅司硯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即使她掙紮也不放開:“是我不好,是我沒顧慮你的感受!”
“你放開我!”蘇言生氣地道。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傅司硯卻在耍無賴。
蘇言也怕掙紮的厲害傷到孩子,隻能氣鼓鼓瞪著他任他抱著。
等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傅司硯才歎了一口氣:“本來這是別人的隱私我不好告訴你,可是你總是這麼胡思亂想該教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蘇言聽他這麼一說才安靜了下來。
“我跟喬馨兒曾經確實有過一段,甚至還有過婚約!”聽到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蘇言又掙紮了起來。
“乖,別動,聽我說完!”傅司硯在她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下,在蘇言要發火前道:“但是我跟她的那些已經成為過去,而她現在遇見了一些難題,而這件事情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他把喬馨兒飛機失事後被人救了,陰差陽錯下嫁給當地的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是個暴力狂,喬馨兒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沒想那男人卻找到B市來,喬馨兒是在無奈之下才找他幫忙的事告訴蘇言。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蘇言咬唇看著他,如果事實真是像他說的這樣那她之前確實是太過分了。
“就是因為觸及對方的隱私我才不能大肆渲染,卻沒想到你這小醋壇子打翻了之後居然什麼樣的混賬話都能說出口。”
“......對不起!”蘇言低下頭認錯。
“小傻瓜!”傅司硯把垂落的頭發夾回她的耳後。
“你的手......”蘇言這才看到他那血跡斑斑的手掌,她之前明明沒看到他受傷,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咳,沒事,不小心撞到的!”傅司硯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他總不能說是他自虐的結果。
蘇言大概也猜到了,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去找醫藥箱,然後拉著傅司硯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小心地幫他處理傷口。
傅司硯看著她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地對著他的傷口吹氣,生怕他疼似的,還不忘教訓他:“下次小心點,撞的再重點骨頭都會斷的......”
“好!”傅司硯含笑應答,忍不住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摩挲她細嫩的臉頰:“以後不可以再說這不是你的家了,隻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
蘇言卻是頓了下,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嗎,她知道這裏才是他生長的地方,可是這裏對她來說卻是那麼的陌生,應該來說是他們婚姻缺乏的安全感,讓她總覺到哪裏都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