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由華冬來當油麻地的話事人。”
牛老這話一出,現場所有的話事人們全部都驚訝起來,他們雖然一時間也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可是對於牛老提議由華東來當這個話事人的提議,完全能夠了解其中內情。
畢竟華冬一直以來就和牛老是穿一條褲子的,倆人之間親密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這樣看來,牛老是想讓自己的人占據新堂口話事人的位子。
“牛老,華冬還在蹲苦窯吧?你怎麼可以推薦一個沒有自由身的人當話事人呢?”李召基笑嘻嘻的問道,他此時那副擠眉弄眼的神情,很明顯是想看牛老的笑話。
怎料牛老冷哼一聲,語氣嚴肅道:“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家夥,以前華冬當缽蘭街話事人的時候,你跟他稱兄道弟,整天讓他給你介紹馬子,現在華冬蹲了苦窯,你立刻就把他拋在腦後,連他出獄的事情都不知道。”
“什麼?華冬出獄了?”李召基瞪大眼睛詫異道。
“當然了,你整天就知道拍馬屁,怎麼會去關注苦窯裏麵的兄弟呢?”牛老語氣嚴肅道。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再次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每個人心裏麵都很清楚,堂口話事人這個位子除了能力之外,還要看這個人的資曆。
如果是從紅棍當中進行選擇的話,洪興倒是不缺這樣的人才,畢竟哪個堂口還沒有一個能打的紅棍呢。
可是如果是曾經當過話事人的人被推舉出來的話,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畢竟像華冬這種人,之前就是缽蘭街的話事人,要不是因為坐牢的話,缽蘭街話事人這個位子到現在為止一定還是華冬的。
更何況華冬之所以坐牢,也是為了維護社團利益才導致的,所以社團不得不考慮華冬的利益,要不然一定會寒了兄弟們的心。
蔣天生此時卻是一副非常冷靜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了華冬出獄的消息。
這使得李乾坤反而感覺到有些意外,畢竟按照他之前和蔣天生的計劃,如果李乾坤能夠說服野狼過檔到洪興的話,就會把油麻地話事人的位子留給野狼。
所以按照常理來說,蔣天生不太可能這麼淡定才對。
可是眼前的蔣天生一言不發,一直在對著每一個人微笑,卻始終沒有和李乾坤進行任何的眼神交流……
“生哥,我覺得油麻地話事人這個位子,應該能者居之,所以無論是社團內部的人,還是其他社團的強者願意過檔過來,我們都應該給他們公平競爭的機會。”
李乾坤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希望蔣天生可以就著這個話茬一起附和下去。
可是蔣天生隻是看向了眾人,笑著問道:“大家覺得阿坤的提議如何?”
“什麼能者居之?難道你現在占據了旺角和缽蘭街這麼好的兩塊地盤還不夠,還要吞下油麻地這塊肥肉嗎?”牛老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質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我靚坤一向都是以社團的利益為先,無論做事還是考慮問題,都會把社團的利益放在首位,不像某些人,隻知道把自己的門生安排到話事人的位子上麵。”李乾坤也毫不猶豫的回懟了一句,反正這個牛老一直以來都和他過不去,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再和對方客氣。
“你說什麼?難道隻有你才會把社團利益放在首位嗎?”牛老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華冬本來就是缽蘭街的話事人,按理說他出獄以後,你應該把缽蘭街的地盤交給他才對,可是你現在不僅霸占著缽蘭街的地盤不肯放手,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把社團的利益放在首位?你以為大家都是小孩子?那麼容易讓你騙?”
“媽的,油麻地的地盤是誰用命拚回來的?我在油麻地差點被人用槍打死,好不容易替洪興把旗插到了油麻地,我要是不懂的考慮社團利益的話,為什麼我沒有吞掉這塊地盤?”李乾坤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對著牛老大聲喝道。
“誰知道你有什麼歪心思?搞不好你是為了徹底將缽蘭街的地盤劃入旺角堂口才這麼做的吧?這樣一來,華冬就再也回不去缽蘭街了。”牛老指著李乾坤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