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根本不是她的筆跡,梁博一看便知。
“紅月去他身上搜一搜有沒有信。”王氏道。
紅月應了一聲,彎身在周正身上摸索一陣,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嗬,不是說有信麼?信呢?”王氏嘲諷似的看向水姨娘:“水姨娘,還是說你們都在說謊?根本沒有信,而你的表哥早已與你有聯係,隻是你一直暗中瞞著老爺?”
“我沒有!”水姨娘瘋狂大喊:“老爺明鑒,奴家真的和他沒有任何聯係,我根本不知道他會突然來這……”
“既然如此,家中來了親戚,你為何不稟明老爺,好讓我們接待你的親戚呢?”王氏說的一針見血。
梁博額頭青筋暴突,不管是哪個男人,最忍不了自己的女人瞞著自己和別的男人有染。
“不,不是的……”水姨娘交換著,忽的覺得自己獨自驟疼,臉色唰的變得蒼白。
“老爺,我肚子好疼……”水姨娘緊緊揪著榻上的被子,臉色煞白。
“姨娘您怎麼了!”一旁焦急的張媽媽見水姨娘如此,心中忍不住激動,水姨娘這樣一鬧,梁博擔憂孩子,自然就不會在發落水姨娘。
“老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讓姨娘好好休息休息吧……”張媽媽去扶水一姨娘,待觸到水姨娘冰涼的手後,麵色大變。
她因為水姨娘是裝的,可如此看著,卻是真的……
王氏嘴角微不可察的彎起,閃過一抹陰毒的冷意。
“快去找大夫!”王氏冷著臉大喊道。
水姨娘肚中絞痛,麵色慘白,身上更是冒著虛汗,連聲痛叫。
臥室內站了滿屋子的人,梁博和王氏站在床邊。
“大夫,孩子怎麼樣了?沒事吧?”梁博見成大夫診脈之後,急忙問道。
那大夫五十左右的年紀,正是昨日為水姨娘診脈的大夫。
他收回手,望向梁博搖著頭,惋惜道:“梁老爺,這位姨娘懷孕不足一月,又吃了寒涼的東西,如今,下體出血,脈象不穩,隻怕肚中孩兒……”
“什麼?”梁博聽後大驚道:“不足一月?不是兩個月多了麼?”
那大夫疑惑的抬眼望著梁博道:“怎會是兩月多?我剛為這位姨娘診脈,脈象顯示孩子確實不足一月,不然也不會因為舞食寒涼之物就……”話未說完,大夫就一臉的惋惜之色。
梁博一臉震驚的望向躺在床上的水姨娘,眼中滿是憤恨。
不足一月,那就是說水姨娘肚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不!不是的!”水姨娘忍著腹中絞痛,咬牙淒厲喊道:“老爺,我沒有騙你,孩子就是兩個月多了,張媽媽,小翠,這春水院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啊!”
說著,水姨娘狠狠的瞪向那大夫怒道:“是他害我!老爺!今日我就是喝了他給我抓的安胎藥才會如此啊!他要害我!害我們的孩子!”
水姨娘猶如厲鬼一般,淒聲大叫。
“我沒有騙你!老爺!你相信我!”水姨娘雙手撐著讓自己坐起身,直直的瞪向梁博道:“成大夫可以為我作證!這個大夫要害我!他是王氏派來害我的!”說著水姨娘猩紅著眼睛瞪向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