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時正午,鋪子內的客人自然稀少了許多。
梁玉沅望見熟人,緩緩起身,輕笑著打招呼:“容公子。”
容瑾麵色依舊蒼白,卻依舊掩蓋不了他那如玉容顏,溫潤氣質。
“梁姑娘,好巧。”容瑾溫和笑著道。
這時跟在容瑾身後的守禮待望見緊緊垂著頭,正朝著梁玉沅身後躲的沐琴時,高興的叫了一聲道:“沐琴姑娘!賞賜我還未感謝你救了我家家主,你怎麼就跑了?”
沐琴躲在梁玉沅身後,緊緊閉眼,如果可能,她甚至想捂著自己的耳朵。
梁玉沅見著守禮高興的模樣,不禁微微挑眉,視線又落在麵色淡然的容瑾身上。
哦?沐琴救過容瑾?她竟然不知道呢。
容瑾回頭淡淡看了一眼守禮,守禮一個哆嗦,連忙退後幾步。
“屬下錯了……”守禮尷尬的歉笑,表示自己方才逾矩了。
容瑾的視線也落在梁玉沅身後的沐琴身上,沐琴躲在身後,隻留下一片衣角。
“沐琴姑娘,上次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容瑾聲音溫和,麵色溫潤。
“不,不必。”沐琴結巴著回答。
梁玉沅挑眉看向容瑾,隨即身體往旁邊側了側,沐琴立時便感覺幾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坐針氈。
“小姐……”沐琴求助的看向梁玉沅。
梁玉沅麵色淡然,揚眉看著沐琴。
哼,下丫頭,瞞了她什麼事情,居然還敢站在她身後乘涼。
“容公子若是要道謝,自然是要當麵道謝的。”梁玉沅也不追問,隻陳述著事實。
沐琴抬眼急速的望了一眼麵色溫潤的容瑾,隨即又急忙垂首道:“容公子,您不必放在心上,那日,那日據算是其他人也會那麼做的!”
容瑾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都會如此?在呢麼可能呢?
雖是性命攸關,可是,卻無人會想出那種渡氣的法子,還敢實施。
“沐琴姑娘,我知道那日你收了委屈,所以,我想負責。”容瑾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忽然道。
“啊?”
不禁守禮呆愣抬眼殺傻了般的看向容瑾。
就連梁玉沅,卓青逸,還有沐琴,都是傻愣愣的看向容瑾。
隨即,待沐琴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後,沐琴麵頰立時緋紅一片,一直蔓延道耳根子後,整個人都快變成了紅色。
“容公子,您說笑了,沐琴隻是個低賤之人,怎能當得起容公子此番言語,沐琴實在羞愧。”說完,沐琴就急忙怕掉梁玉沅身後,低低垂著頭,當起了鴕鳥。
“沐琴姑娘,我並非有意冒犯,我說的真心話……”容瑾說著,忽然看向梁玉沅,溫潤的笑了起來。
“梁姑娘,其實這幾日我便一直想要拜帖,登門造訪,卻因為你的……婚事,所以一直未曾打擾,今日,正好巧遇,不如,我便將此事說清楚吧。”
梁玉沅心中雖然奇怪,沐琴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救了容瑾,並且還到了負責的地步,不過,既然容瑾要解釋,她自然是洗耳恭聽。
“好。”
“不必了!”忽然間,沐琴尖利的喊了一聲,隨即便見沐琴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麵上帶著淒然:“容公子,奴婢隻是一個丫鬟,那日隻是巧合之下救了公子,不值一提,更莫要說負責,還請容公子收回剛才的話,若是容公子非要如此,那沐琴無顏麵對公子和小姐,沐琴就隻有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