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麵的女子,神色,眸色依舊清冽的近乎於冷漠,她的容貌依舊清麗,可是那眉眼間卻流露出一絲絲別與以往的嫵媚和柔和。
杜經綸穿過人群,靜靜的望著梁玉沅,心中的裏失落越來越重,雖是如此,心中倒也是有些欣慰。
杜經綸端起青銅腳杯朝著梁玉沅的方向舉了舉,梁玉沅會意,也拿起麵前的杯子對著杜經綸高高舉起。
二人相視一笑,隨即,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下,然後二人很有默契的移開了視線,看下個別處。
“姐姐,那杜丞相看你的目光好特殊哦。”柳芳菲一臉八卦,笑嘻嘻的詢問。
梁玉沅撇嘴,淡淡道:“有什麼特殊的?”
“嗯,他看著你的目光含著那麼一絲絲情意,卻又很隱忍,就像……”
“芳菲,我怎麼發現,你出門回來以後,對男女之事就這麼了解了?”不待柳芳菲說完,梁玉沅就出聲打斷她。
“我和杜經綸再如何算,那也隻是個普通朋友。”
柳芳菲一臉不滿,想了想又道:“早前,我就覺得這位杜丞相對姐姐很特別,如今看來,果然他對姐姐有著非分之想……誒呦!”
梁玉沅給了柳芳菲一個大暴栗,低聲警告道:“哼哼!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你這次回來,和那位司世子很是奇怪啊。”
一提到司雪衣,柳芳菲深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柳芳菲目光四處遊移,反駁道:“沒有什麼奇怪啊,我和她能有什麼?”
梁玉沅顯然不相信,斜眼瞟著柳芳菲道:“真的?”
從柳芳菲到了自己府上,然後道司雪衣來了王府,接著,他們四人在馬車上時,柳芳菲和四雪衣之間的氣氛就怪怪的。
梁玉沅一直不問不說,也隻出於照顧柳芳菲。
畢竟,她覺得,這是柳芳菲的私事,她若是想說,必然會告訴自己的。
現在提起來,也隻是為了堵住柳芳菲的口。
柳芳菲重重點頭,目光也不去看對麵坐著的司雪衣。
“當然是真的!姐姐,你難道忘了麼?你曾經說過,司雪衣那種人很複雜,不適合我,我如今……也這樣覺得。”
梁玉沅微微一挑眉,看了一眼低下頭去的柳芳菲,接著,目光又落在正投過視線來的司雪衣。
梁玉沅漆黑眼眸微眯,迸發出危險冷厲的光芒,射向司雪衣。
司雪衣則很是無辜的對著梁玉沅做了一個無辜的動作,而他在看向柳芳菲的目光中國,雖然很平淡,但是梁玉沅還是細心的發現了,那目光中含著隱隱的複雜。
看來,他們二人果然有問題!
這是梁玉沅第一個反應。
“對了,姐姐,王爺怎麼還沒來?”
柳芳菲未免梁玉沅再提起司雪衣,於是忙轉移話題。
梁玉沅劇目望去,果然沒有見到劉景修。
“王妃。”
身後忽然出現一個沙啞的男聲,這男子聲音是用內裏隔空傳音給梁玉沅的。
並且這聲音梁玉沅不陌生,因為劉景修也曾教習梁玉沅一些內家功夫,內裏自然也有了一些,所以,她也沒有轉身,而是以同樣的方式問道;“你家王爺呢?”
“回稟王妃,王爺他……方才被皇上的硯台砸傷,此時正在包紮傷口,王爺讓屬下來告訴王妃莫要擔心,因為正有……”
“你說什麼?”梁玉沅騰的轉身,望向身後那穿著宮廷侍衛服的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