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內,可以聽到馬車外呼呼的寒風聲,還有馬車咕嚕聲。
馬車內,梁玉沅神色沉冷,目光更是一直望著司雪衣。
司雪衣說完,眸中冷色更甚:“杜經綸有這樣一個義父,也真是倒黴,哦,不,應該說,是他有這樣一個父親!”
對於杜經綸的身世,梁玉沅從未想要去故意打聽,或者詢問,一方麵,她覺得這是杜經綸的私事,外人自然不好隨意詢問,另外一方麵,梁玉沅也確實不太關心。
但是今天司雪衣說了這麼多,梁玉沅心中確實有了些疑惑和擔心。
她和杜經綸再怎麼說也是經過生死的摯友,若是杜經綸有什麼危險,她自然不能不顧。
梁玉沅蹙眉沉思少時,出聲問道:“依你的意思,杜任重是杜經綸的親生父親?杜任重所做的這些,隻是為了報仇,攪亂禦國江山?”
司雪衣點頭。
關於杜經綸和杜任重二人的事情,要查起來。雖然有些難,但是卻也是有據可查,所以,司雪衣要查到這些,還不是很困難。
“杜任重所說的如夫人,你可知道?”司雪衣問道。
梁玉沅想了想搖頭。
對於那一日,皇宮內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梁玉沅並未詢問劉景修。
司雪衣道:“當初皇帝的如夫人,便是杜經綸的母親。”
梁玉沅望著司雪衣微微蹙眉。
司雪衣冷笑一聲道:“那位如夫人和杜任重也算是青梅竹馬,誰知如夫人被家中送去宮中最後還成了夫人,杜任重得知後。已然晚了,之後,如夫人有了身孕。”
說完,司雪衣看向梁玉沅:“那個孩子,便是杜經綸。”
梁玉沅眸子沉了沉。
“之後,皇帝寵愛昭雪夫人,冷落了如夫人,以至於,賢妃暗中暗害了如夫人,還險些將如夫人剛生出的孩子害死,之後,杜任重找到那個孩子,收作義子,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所以,皇帝會將太子之位傳給杜經綸?”梁玉沅垂眸道。
司雪衣點頭:“杜任重自以為忍辱負重,為的就是為如夫人報仇,如今皇帝被太子親手殺死,太子又殞在宮中,所以,現在便是禦國的國土,杜任重要報仇,更要毀了禦國,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同諸葛詢合作,以至於,害的你和劉景修長了這般局麵。”
梁玉沅沉默。
杜任重做了多,都是因為心中的恨,他的仇人是禦國皇帝,要報仇,所以要毀了禦國。
或許,報仇會連累其他人,興許還會連累杜經綸,但是杜任重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已經走向仇恨的深淵,根本走不出來。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贏,除了諸葛詢,我們才有精力來應付禦國朝堂之事。”司雪衣沉沉道。
馬車漸行漸遠,夜空中的雪也越下越大。
因為有了萬流香的幫忙,所以,他們的計劃將會推遲到明晚。
雪花從天空飄落,將禦國整個國都都染成了瑩白色,整個禦國王都,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馬車聽到清平王府外,司雪衣先行下了馬車,隨即又扶披著鬥篷,看不到臉頰的梁玉沅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