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好極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都照進了房間裏。
也不知道是誰的胳膊,正搭在我的臉上,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然後一邊將臉上的胳膊推過去。
待我看清眼前這人的時候,忍不住尖聲大叫起來。
我去,也不知道林飛這家夥晚上是怎麼睡的,竟然跑來了我這邊,還把自己裹在了我的被子裏。
就是說,我現在正和他躺在一個被窩,而我,身上裹得是酒店的浴巾,胸口上打的那個結,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散開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就這樣暴露在外麵,一覽無餘。
我天,鬼知道他昨天晚上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有沒有鹹豬手,摸一些不該摸的,有沒有突然醒來,然後偷看。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一股後怕,經過一晚的休息,我已經恢複了元氣,再也不是昨天四處找酒店時候的鹹魚樣子。
然後氣沉丹田,發出了一聲巨吼,與此同時,雙腳也一齊發力,朝左邊那個離我不過五公分的男人使勁踹過去。
哐當一聲,林飛砸在了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來。
緊接著,他因為疼痛也發出了一聲尖叫,捂著腦袋,睜開了眼睛。
看到自己正趴在地板上,而他身邊的大床上,似乎有一個不明物體,裹著白花花的被子,在慢慢蠕動,嘴裏還在發出持續的尖叫。
林飛看到眼前的情境一時有點兒懵,他想自己可能是被摔傻了,竟然記不起來這是哪裏了。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往床上那坨白花花的不明物體看了一眼,赫然發現,那坨白花花的近乎扭曲的東西裏竟然也睜著一雙大眼睛,正非常驚恐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太熟悉了,林飛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昨天經曆了什麼,心裏不由得有些悔恨,靠,昨天居然就那麼睡著了……
他對著床上的那個東西說道,“喂,一大早的,你抽什麼瘋呢,好端端的踢我幹嘛?”
我看著他這副委屈的樣子,更是氣憤到了極點,真是沒想到林飛竟然是這樣一個心機婊,憤憤地說,“你裝的這麼無辜是做什麼,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林飛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還在睡夢中呢,就被憑白無故踢下了床,罪魁禍首還氣勢洶洶地討伐他,罵他幹嘛要裝無辜。
他瞪著我,無奈地說道,“我到底做什麼了,我應該知道?”
“你,你別裝啊我告訴你,你,你說,你睡的好好的,跑到我這邊來幹嘛?”我結結巴巴地問他,然而眼神裏還是充滿了防備。
林飛看起來更加迷茫了,他轉了一圈,仔細看了一下酒店裏各種東西的擺設,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指責我道,“我靠,我還真是服你了,你自己看看,你昨天晚上睡的哪邊,我又睡的哪邊兒?”
我聞言,也仔細看了一下方位,我昨天晚上洗完澡出來,睡的是靠近衛生間的這一邊,然而林飛在靠窗戶的那一邊。
但是現在,我好像是躺在靠窗戶的那一邊……
我一時間也有些懵了,恍恍惚惚地想,昨天晚上睡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這怎麼會記得啊,我要是記得,那就不是睡著了。
這時候林飛突然發出一陣狡詐的笑聲來,他緩緩地說道,“文欣你還冤枉我,明明就是你大晚上的往我這兒跑的吧,你是不是半夜想對我幹點兒什麼?”
他又擠擠眼睛,朝我拋了好幾個眉眼。
差點把我惡心的吐出來,這個家夥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我慢慢地一點點挪,一點點挪到原本屬於我的那半邊床。
不過,這床真的好大,而且真的好難挪,我扭啊扭,扭啊扭,感覺扭的腰都要斷了,還沒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