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正在研製藥物,糧食也已經到位了,銀子更是幾十箱,本皇子不是來賑災的,你說是來作何的?”

沈雲錦聞言也笑了出來:“是啊,外麵疫病成災,堆屍如山,五皇子卻在這裏大魚大肉,香茗美酒,還有這富麗堂皇的房子,還真是來賑災的。”

楚義之挑眉,絲毫不介意她的話,而是當下茶杯,起身走向她,步履輕緩,一步一步,似乎踩進人的心裏。

“難道賑災就是讓自己住在破爛不堪的房子,吃糠咽菜,這樣才是賑災?”

沈雲錦冷眸看向他,知道與他講不出道理,轉身就要離去,誰知手臂卻猛地被攥住。

“沈雲錦,你就這麼跑到本皇子的房裏,是不是想著,如何引起本皇子的注意力?我現在要告訴你,你成功了,現在知道那楚言之不如我了是嗎?”

他死死的攥著她的手臂,低著頭,眸色溫柔,卻是令沈雲錦莫名的覺得惡心。

“五皇子的自我感覺,真的很好。”她冷聲嘲諷著,就要掙脫他的手臂。

還沒等她有所動靜,另一隻手被攥住,用力一拉,便到了一個人的身後。

“太子殿下正在找太子妃,就不打擾五皇子了。”容瀾聲音寡淡,總是掛著輕笑的容顏卻是有些冷凝。

握著沈雲錦的手腕有些用力,將她擋在自己身後。

楚義之微微一愣,隨後有些譏誚的看著二人:“容世子還真是有心了。”

這句話裏的意思,大家都心中肚明,但是不戳破,就當不知道。

容瀾一路拉著沈雲錦,直接回了他的院子。

沈雲錦感受著他手上不輕的力道,微微蹙眉,知道他生氣了,也不敢吱聲,隻能乖乖的跟在他後麵。

回到院子,容瀾鬆開她,也不看她,直接進了屋。

沈雲錦擰眉看著他,隻覺得莫名其妙,本以為到了這裏他會與她說些什麼,卻是就這樣將她晾在這裏?

如此想著,她心中有些憋悶,她又沒吃虧,而且以她的武功,打不過楚義之,卻也不會吃虧。

待了一會,容瀾還是沒理她,沈雲錦脾氣也上來了,轉身就要走。

“去哪兒?”容瀾輕緩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雲錦腳步一頓,冷笑回頭:“容世子心情不好,我自然不好打擾。”

說完,也不理會他,抬步繼續走。

她隻聽身後傳來一聲輕歎,下一秒,本還在身後歎息的男人,卻是站在了沈雲錦的身前,滿臉無奈的看著她。

“你倒是還生上氣了。”容瀾無奈的輕笑,已經沒了剛剛的怒容。

沈雲錦挑眉:“生氣的可不是我。”

見她還是不高興,容瀾也不再調笑:“楚義之的意思,你我心知肚明,現在這城中大多都是他的勢力,盡管我已經調來了風雨閣的勢力,卻是也不能在明麵上做什麼。你這麼冒失的去找楚義之,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容瀾聲音加重,明顯示很在意。

沈雲錦抿唇不語,她也知道容瀾的顧慮。

自從上次婚宴她就看出來了,楚義之對楚言之的敵視,他想用她來羞辱楚言之,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不會讓自己涉險的,隻是,楚義之不讓我接觸藥物,楚言之他挺不了多久了。”沈雲錦擰眉,很是煩悶。

“放心吧,明天你就可以進入藥室了。”容瀾聞言輕笑,帶著一絲高深莫測,令沈雲錦不解。

不過隔日,她就明白了容瀾的意思。

因為那些禦醫一直研製不出有作用的藥物,百姓開始抗議,說是錦神醫說了藥物到了就能研製出解藥,為何現在不讓她進藥室?

民眾的威壓本來楚義之是不看在眼裏的,但是容瀾卻是也在旁添油加醋,說著要回京稟報皇帝,這群太醫皆是庸醫。

五皇子自然不允,但是心中也不信一介女眷能有什麼醫術,沈雲錦的事他也是有所聽聞的。

不過是治好了幾個人,都是些小病小災的,不足掛齒,隻能說有些醫學常識而已。

當然,這些話,是那些不可一世的太醫稟報楚義之的。

但是他也覺得,沈雲錦不過是在鄉下學了點皮毛而已,也沒太放在心上,便讓她進了藥室。

容瀾含笑的看著沈雲錦,似乎在說,自己有多麼神機妙算。

沈雲錦噗嗤的笑出來,容大世子你確定你這樣慫恿百姓,真的好嗎?

事實看來,效果倒是不錯。

沈雲錦如願的進了藥室,卻是也處於被監視的狀態。

沈雲錦每天費心研製藥物的同時還要時刻防備著眾位太醫。

沈雲錦這邊藥物一時半會研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