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婦人聲音溫婉慈愛。
“呀,母親,你怎地過來了?”
沈雲錦見她,驚訝的說道,還頗有點受寵若驚的味道。
程月如嘴角止不住抽動了幾下,她這是什麼表情。
果不其然,二人之間的互動引來不少人的側目,打量著二人奇怪的交流。
“這孩子,你非要和太子同坐一輛馬車,這會兒該過去了吧,你父親帳篷都命人給你搭建好了。”
這話說的,分明是在指是她不要臉的非要同太子同坐一輛馬車,可不是他們沈府的錯。
“母親此話非也,錦兒若不做太子殿下的馬車,難不成要跟在後麵的軍隊中?”
那副驚奇的模樣讓不少人都笑了出來,沈雲錦身邊的葉菀也是一個沒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沈雲錦這副裝傻充愣的功夫可真是會令人氣的吐血。
程月如麵上笑容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她倒是第一次見到沈雲錦如此無恥的一麵,想來也是,以前都是二人單獨在一起,沒有這麼多觀眾,沈雲錦自然也懶得說那些。
在這,她初初回京之際,自然是沒有資本這樣和程月如嗆聲的,現在卻是不同了,她沒有必要在忍受著什麼了,尤其是能給沈府抹黑,她自然高興。
“錦兒莫要胡說了,快過去吧,你父親正在等你。”程月如也不想和沈雲錦墨跡了,隻想著趕緊將沈雲錦帶過去。
“不必了,殿下已經命人幫錦兒搭建了帳篷,而且女兒這病還沒好,實在不敢傳給母親。”沈雲錦一臉為難的說著。
邊說,還將袖子掀起來,果不其然,隻見那隻如藕一般的白嫩手臂上,幾個還沒有全消下去的點點印在那裏,下了沈程月如一跳,連忙回去了。
她見沈雲錦麵上幹淨的什麼都沒有,卻不曾想,她的並居然還沒好,心驚的同時,還有點幸災樂禍,身染天花,居然還敢來這裏,沈雲錦,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錦兒,你這……”葉菀下了一跳,雖然並不怕沈雲錦傳染給她,但是,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不得了了。
她的聲音很小,怕別人聽到,這要是讓有心人聽見,可是不得了啊。
沈雲錦淺淺一笑,示意葉菀別慌張,便拉著她進了自己的帳篷,好在她剛剛動作比較隱晦,倒是沒有人看到她手臂上的風景。
帳篷裏,葉菀擔憂不已的拉著沈雲錦:“雲錦你糊塗了,怎麼能帶著天花來這裏,皇上本就不待見你嗎,這回若是出事了,必定會降罪於你。
沈雲錦淺笑著看著擔憂著她的女子,抬手在手臂上搓了一下,隻見那紅點自然被蹭了下來,這讓葉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天花,居然能搓下來,不對,她眸子睜大。
“這是畫上去的?”
她聲音中帶著驚訝,顯然沒想到沈雲錦居然會這麼做。
不過看著沈雲錦那但笑不語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放心,我沒那麼傻,不過若是有心人想要借題發揮,我也不能攔著不是。”說著,沈雲錦麵上浮現出一抹森寒的笑意。
這事如今隻有程月如知道,若是捅了出去,那必然就是程月如了。
她這次要教教他們,害人之心不可有,不然的話,一定會引火燒身的。
葉菀這會算是知道沈雲錦想要做什麼了,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不過倒是也覺得沈雲錦的做法沒有錯,若不是他們想要對雲錦不理,又怎麼會被自己害了呢?
不過,她這樣是置沈府而不顧了嗎?
這邊陰謀剛起,另一邊也是熱鬧非凡。
皇上這麼一會,已經得到了幾個獵物,並不是他箭法最好,而是誰敢和當今聖上比試呢?
“父皇真是寶刀未老啊,箭法非凡。”楚義之笑著說道。
“五弟這話說的,現在父皇也是不老,隻能說是風采依舊。”楚言之見縫插針,處處抓著楚義之的病句。
楚義之何嚐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
果不其然,隻見皇上對二人的話並不在意,隻當是兄弟間的打鬧,無傷大雅。
楚言之眸子為垂,眼中寒意一閃而過。
“梅花鹿。”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將眾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隻見一隻靈活的梅花鹿正在不遠處。
楚義之哈哈一笑:“父皇,這會可得讓兒臣威風威風了。”說著,雙腿一夾馬腹,便向著那梅花鹿衝去,抬手從身後抽出一支箭。
“我隨五弟一起去。”楚言之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