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又剩下一片沉默。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說不通,那就不說了,沈雲錦自顧自的起身,回了房間。

石桌前,景禦珩放在腿上的手不斷握緊,手背上青筋勃起。

眸色也越加幽深,他的冷漠,他的溫柔,她都不屑一顧。

沈雲錦,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兀自坐了一會,景禦珩便離開了。

夏城中,一家酒樓。

“老板,再來一壺酒。”一聲高喝響起。

一個老人滿臉酡紅,對坐的男人麵色冷峻。

“師父,已經半月了,我們還不行動嗎?”

他幾乎是咬牙說的這席話,這段時間,這位號稱自家主子師父的洛神醫,每日不是吃飯喝酒就是喝酒吃飯。

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倆做什麼的,主子什麼情況還不知道,自己卻每天陪著這個老頭喝酒閑逛,他隻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下去了。

“急什麼急,老朽心裏有數,不用你著急。”洛神醫白了他一眼。

自家的寶貝徒兒,他才最擔心好不好。#@$&

顧青臉色發黑,但是隻有他才能找得到沈雲錦,自己還是默默閉嘴跟著就好。

想來主子的師父,也不會那麼不、明、事、理。

“誒,聽說了,太子殿下下個月就要大婚了。”隔壁桌一清瘦男人眼睛發亮的和身側的人聊著最新的消息。

“哈,你才知道啊,我在太子府當差的表哥早就和我說了,聽說叫做……什麼錦來著,好像是個孤女,不過長得倒是漂亮,太子寵愛的不得了呢。”另一人嗤笑一聲,說道。

“孤女?不是說娶妻嗎?一個孤女,怎麼稱得上娶?”一開始說話的男人訝異到。%&(&

“誰知道了呢,要知道,我們太子殿下可是不近女色的,難得有一個喜歡的姑娘,說不得,根本就不在乎身世呢,就像咱們陛下,深情不壽,後宮隻有皇後娘娘一人。”

說著,二人話題就偏離了。

不過這幾句話信息量已經不小了,挺好的顧青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氣氛不已。

“師父,那夏國太子居然要娶主子,我們不能再等了。”他萬分焦急,在他看來,沈雲錦已經是容瀾的人了,怎麼能嫁給別人呢?

洛神醫卻是絲毫不著急,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隨後開口:“你找什麼急啊,我看那景禦珩,這般作態,對丫頭倒是有幾分真心,說不得,比你們那個病秧子王爺,更適合丫頭。”

聽著他悠悠的說道,顧青一貫寡淡的性子卻是被氣的不輕:“主子與容王兩情相悅,又其實旁人可以比得了的?”

洛神醫哼哼的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喝酒。

顧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出了酒館。

這一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夏國,容瀾自然也是聽到了消息。

書房裏,一張覆蓋了整個桌麵的紙張上,畫著繁複的地圖,但是此時,他卻絲毫沒有心思去看,隻拿著手中的紙條出神。

好一會,目光冰冷的將手中的紙條撕碎。

阿錦,在等等,再等等就好。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便是一片冷然,隨後繼續看著桌上的地圖,是不是拿起筆,描畫幾筆。

皇子府

楚義之滿臉青黑的站在窗邊,忽然轉頭,怒視著身後的黑袍男子。

“你的藥到底管不管用,他都快死了,也沒有你說的神誌不清,在這麼下去,他就要將皇位傳給那個該死的楚言之了。”

聲音裏滿是憤怒和焦急。

誰能想到,這麼一次狩獵,居然能讓形勢變得這麼詭譎,一開始,明明不是這樣的。

楚義之微微眯起眼,猛然想到一個人。

“那個瘋子,一定是他,不過就是死了個女人,他至於嗎,當真是要魚死網破嗎?”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自從沈雲錦死了之後,容瀾就和瘋了一樣,將這京城攪得亂七八糟,就連皇宮裏的事,他也是來摻了一腳。

“五皇子不要著急,快了。”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