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報複,要讓宮陵偉死無葬身之地。即便自己也賠上,她也再所不惜。
“你等我。”項逸謹對阿麗點了點頭,示意讓她一定要等他。
之前他還沒有信心,搬倒宋山輝,救出薛依潔和兩個孩子。現在有他們在一切都好說了。
鄒宛芹離開宮陵偉的家之後,瘋狂的奔跑在街道上。她望著周圍行行色色的人,仿佛每一個人都在嘲笑她,諷刺她是一個被人拋棄,沒人要的人。
她無家可歸,知道宮陵偉一定不會放過她。宋山輝那裏也回不去了。項逸謹和宮厲陽那麼恨她,更不會原諒她。
她對於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希望。她想死,但又不想孤獨的死去。
所有的人都在乎薛依潔,所有的人都喜歡她,愛她。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的捧著。既然如此,她要死就拉著薛依潔一起死。
宋山輝答應過她,要給她新的生活。她給他透露了那麼多,關於項氏集團和宮氏集團的秘密,可到最後,他還是把她像狗一樣的踢開。
她恨他們,恨不得他們全部都死。
她拿著身上唯一的幾十塊錢現金,買了一桶汽油。趁著夜色,偷偷的倒在宋公館的後院。
她知道那個地方,是離薛依潔和宋山輝住的房間,最為近的位置。一旦宋公館著火,他們那裏肯定是燒得最厲害的。
“哈哈……”她拿出身上的打火機,夜色之下,她的影子,隨風飄揚。如同鬼魅一般,顯得特別的可怕。她放肆的大笑,望著整個豪華的宋公館。
這一刻,仿佛她的心瞬間得到了釋放。薛依潔死了,項逸謹就會痛苦,她和薛依潔的祭日是一天,即便得不到項逸謹的愛,哪怕讓他恨著自己,至少在他的心裏,有一份對她的感覺。
“去死吧,跟我一起死,做為我的陪葬品……”她對於生,已經沒有絲毫的欲望。
她將手中的打火機,無情的仍在了自己所澆的汽油上。瞬間,火光渲染了宋公館的後院。
回到項府的項逸謹,整個人心裏空落澆的,劉豔秀住院不在家,兩個寶貝兒子,也跟著薛依潔到了宋公館。
他很想兩個兒子,更想薛依潔。希望他們的兒子在薛依潔的身邊,能夠讓她想起些什麼。
因為想念,而來到宋公館,哪怕不能見到他們母子三人,也可以與他們的距離近一些。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們睡了沒有。兩個孩子是不是和薛依潔住在同一個臥室,相處了幾天的他們,薛依潔又是否能夠把項嘉倫和項鵬濤記起。
鄒宛芹離開泯江碼頭的家之後,杜二麗一直很擔心她。傍晚李大民的毒癮過了之後,在杜二麗的百般請求下,他們倆一起到宋公館來找鄒宛芹。
他們夫妻倆隻知道鄒宛芹一直跟著宋山輝,如果她不回家,她肯定也隻能來找他。
“有沒有人呀……”李大民敲打著宋公館的大門。隻是半晌都沒有人回應。“我都說了,這麼晚了,這裏的人早就睡了。你還叫我來幹嘛呀?”李大民抱怨著杜二麗,像他這樣的人,最畏懼的就是像宋公館這樣的大戶人家。
“我今天的心,一天都不安,整個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就像當年我們家女兒丟的時候一樣。”杜二麗不希望鄒宛芹出事。
“如果心髒不撲通撲通的跳,那才真的有問題了。死了就不跳了。”李大民冷冷的嗬斥著杜二麗。
“你說什麼話呢?那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倆隻有那麼一個獨生女,難道你希望我們沒有人養老送終嗎?”杜二麗拉扯著李大民的衣服,大聲的叫嘶吼著。
“我……我怎麼會那麼想呢?”
項逸謹的車子,緩緩行駛到宋公館的大門口,正好看到了門口的一幕,隻是他還不知道,這對男女到底是誰。
“既然不是那樣想的,就趕緊給我叫門,讓他們把女兒還給我們。”她推打著大門,即便把整個宋公館裏麵的人都吵醒,也要找到他們倆的女兒。“開門呀……趕緊開門,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們……”
項逸謹下車,向他們倆走去。
“你是誰?”李大民第一眼就看到了項逸謹。“你是這裏的人?”
“這到晚了,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項逸謹和他們一樣疑惑。難不成宋山輝的仇家不止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