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抱著她,一下都不願意放手‘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留下我一個人,我也不願意在沒有你的日子裏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慕闐擎活著的目的隻是為了一個慕暖心而已,如果她死了,自己活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慕暖心,如果你舍得的話,我也會奉陪到底”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入夜,美國一家綜合醫院裏,重症監護室擠滿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每個人都用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病床上的病人,似乎他是一個十分奇異的個體,十分值得研究的對象。
年年紀稍微長一些的一位外國男醫生激動地看著病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病人,又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番,生怕錯過了某個角落,隨後他才欣喜地看著後麵的人。
“快,快去通知墨先生,病人醒了”
看著已經蘇醒的葉毅景,比他拿到諾貝爾醫學獎還要高興,多少年了,當初是他親自給葉毅景下的腦死亡通知書,那意味著什麼,雖然世事無絕對,但葉毅景這一生都有可能不會再醒過來了的可能是百分之九十幾的。
可是多年過去,他竟然又活了,而且一醒過來,生命體征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是醫學史上的一個奇跡,他要好好研究,一定要好好研究,葉毅景可是至今為止,世界上首例這樣的病人。
葉毅景深邃的雙眼如同沉睡多年的雄獅猛然睜開眼睛,銳利的光芒激射而出,腦海中像是放電影一般,閃過很多片段,心髒一陣扭曲著疼痛,“暖心”他突然坐起來,一定是慕暖心出事情了,是心兒,慕暖心就是心兒。
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了,都想起來了,雖然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那確實是真實的,原來他跟慕暖心竟然有著這樣的關係,原來他們有著這樣的淵源,原來他們早就注定了,心兒。
“先生,你剛剛醒過來,不能太激動的”一位醫生上前,試圖安撫著葉毅景,沉睡了這麼久,也許葉毅景現在的正常現象不過是表象,一但崩潰,現在葉毅景的樣子就會變成回光返照了。
奈何被葉毅景的厲光一掃,醫生嚇得後退兩步,太滲人了,怎麼那麼可怕,比其他沉睡無害的樣子可怕多了。
葉毅景猛然掀開被子,就要起身要離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眉頭一皺,不過卻沒有多想什麼,他一步步地往外麵去。
另一位不怕死的醫生走上來想要攔住他,作為醫生,他們有這樣的職責,要是葉毅景出去出了什麼事情,墨家兩位少爺一定會拆了他們醫院的,他們負不了這樣的責任啊。
“滾”葉毅景往他身上一推,剛剛攔住他的醫生已經往一邊倒去,他直接驚呆了,他以為葉毅景是一個病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的,才沒有防備,他撞在另一個醫生的身上,兩人一起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像是一個沉睡多年才醒過來的人麼,這樣大的力氣,跟正常人又有什麼區別?他們簡直要懷疑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他們的一場夢,可是剛剛摔倒的兩個人呼痛的聲音又提醒著他們這不是夢,太可怕了。
k市醫院的病房裏,慕闐擎一直盯著慕暖心毫無血色的臉看,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個地方都刻入骨髓裏一般,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生怕一眨她就會消失不見。
“慕暖心,過了奈何橋,一定不要喝那一碗水,我不允許你忘記我,不允許,我一定也不會忘記你”
他握緊了慕暖心的手,情之為何物,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他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了,若是外界的人看到他的樣子,一定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金麵先生,原來他也會被感情所左右。
門口的慕欽和歐陽雲默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兩個字,他們都知道慕闐擎接受不了慕暖心離開這這個事實,但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就是驚世駭俗,他們突然有了一個共同的認知,也許他這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況且在慕暖心的事情上慕闐擎也不會隨便說說。
“怎麼辦?”慕欽看了看歐陽雲默,小聲地問道,已經一天一夜了,慕闐擎就在這裏守了一天一夜,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慕暖心,更不要說動她。
“再這樣下去怎麼行,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慕欽拉了拉歐陽雲默的衣服,他現在也是亂了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