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法……”

高思邈緊皺眉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因為他越看秦川用針的手法,就越覺得和那種手法相似……

“不……不,這怎麼可能?”高思邈低聲呢喃。

“嗝……”

就在眾人如癡如醉欣賞藝術的時候,張海忽然一個反胃似的打嗝,仿佛藥把堵在胸口的鬱結全部吐了出來。

隨著張海的一口悶氣吐出,一股腥臭味也在空中彌漫開來。

張天一臉驚喜的神色:“有反應了!真的有反應了!”

“先別激動太早,之前高老說的對,針灸隻是治標不治本,現在最重要的是調理身體,否則我下次用針,他未必承受的住。”

秦川一副淡然模樣,緩緩取出砭針,沒有絲毫的慌亂。

看著臉色漸漸紅潤,呼吸漸漸平緩的張海,秦川緩緩開口:“告訴張海,有命賺錢,也的有命花才是。”

“呃……”張天一愣,立即點頭稱是,“我一定會轉告父親的。”

剛才秦川已經用精神力看過,張海體內的淤血已去,廢氣已出,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看個人體質問題了。

“秦……小兄弟,等等!”秦川剛剛走出屋子,身後的高思邈突然喊道。

秦川微微一笑:“怎麼,高老還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這個……”麵對中海市一把手都絲毫不慌的高思邈,這個時候卻像個大姑娘,扭扭捏捏的。

“高老,有事但說無妨。”秦川微微一笑。

“這樣,那老朽就鬥膽問一句。”高思邈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請問秦小兄弟,師承何處?”

師承何處?

秦川想到在魔鬼訓練營的時候,那個瘦瘦小小,頭發花白的老頭,每天用藥湯給他泡澡,還拿他當小白鼠,各種各樣不知名的藥膏藥劑全往他嘴裏灌。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秦川搖搖頭,“隻不過因為他穿的髒髒破破,所以都喊他老叫花子。”

其實秦川當時也很疑惑,魔鬼營裏的其他老師全都穿的整整齊齊,頭發都是油光鋥亮,哪怕是剩下兩根,都恨不得梳個中分。

可隻有這個教藥理的老師,每天都好像從垃圾站回來一樣。

聽到髒髒破破,高思邈激動的雙手直顫,“是不是頭發花白,穿的很髒,還愛喝酒?”

“對。”秦川看著高思邈,他怎麼知道?

撲通!

高思邈老淚縱橫:“師叔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師叔?

秦川有些轉不過來彎,這要是在北歐或者南非,隻要有人套近乎,什麼都別管直接打死,事後查,十個有九個都是間諜。

可現在,一個中海醫學界的泰鬥人物,竟然對著一個小保安痛苦流淚,還喊師叔?

“您快起來,您這話什麼意思?”秦川連忙扶起高思邈,手上的神器能量已經蠢蠢欲動,生怕高思邈一個激動就抽過去。

高思邈抹了抹眼淚,平複心情後說道:“我曾在數年前得過老前輩的指點,當時我也是看他可憐,順手買了一些燒雞鹵肉送給他,沒想到老先生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