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韜度過最漫長的十秒，他覺得自己每次呼吸都仿佛是吞下一把的刀子，喉嚨、器官、連胃都是疼的，鑽心的疼。
那種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感覺，一腳地獄一腳人間的體驗，讓他生不如死。
“老板，三次夠了。”
秦川蹲下來，掀開毛巾：“怎麼樣，想起什麼來了嗎？”
“我……我……”
秦川撇撇嘴：“再來三次。”
“我想起來了！”張韜拚勁全身力氣，喊出了這句話。
此刻的張韜是欲哭無淚，自己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想說了，可是沒有人給他機會啊，這好不容易熬過三次，要是再來三次，命可就搭進了。
秦川把破毛巾一扔：“我問你答，一個問題值三次。”
“是是！”
“抓她的人叫什麼名字？”
“名字他們沒有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叫什麼！”
“到底是什麼人要抓她，你有沒有參與其中？”
“我……我也是被逼的，他們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而我剛好是她的任課老師……”
“那，她最後都說了什麼？”
“她什麼也沒說，她被抓前好像發瘋一般，說的什麼諸神，什麼動蕩之類的！”
看著秦川沉默不語，張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我當時也是被豬油蒙了心，可除了她留下的幾件衣服，我真的什麼也沒有拿！”
沒有再理會他，秦川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雖然不是很清晰，可總比暈頭亂轉強。
轉身看向在地上的黑衣人，秦川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但是也請你相信，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開口，所以我希望你能直接開口。”
呸！
黑衣人一口血痰吐出來，咧嘴笑道：“嗨，爺爺我倒想試試，你能有什麼手段？”
秦川扭頭對著程鵬舉：“電線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板讓準備電線，可程鵬舉自然是按照吩咐去準備，他把手中早就備好的電線遞了過去。
破舊的廠房別的沒有，可滿地的廢棄零件卻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川隨手撿起兩顆大號鐵釘，竟然用手生生摁入黑衣人的大腿之上。
看著秦川用電線在鐵釘上纏了一圈又一圈，黑衣人害怕了：“你要幹什麼！有本事給爺爺一刀痛快的，別他麼像個娘們一樣！”
秦川沒有說話，像個工人一般，認真細致的纏著電線，直到鐵釘上再也沒有一絲空隙。
“去，開電閘。”擦擦手指，秦川神情平靜的開口。
直到秦川說出這三個字，程鵬舉才明白了秦川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望向秦川的眼神中也是更加畏懼。
刺啦~
當電線通上電流，黑衣人瞬間發出痛苦的嚎叫，臉上脖子上全是爆裂的青筋，整個人仿佛剛才水中撈出來一樣，滿是汗水。
“啊！惡魔，你不得好死！”
“幹你娘的，有本事弄死你爺爺！”
……
黑衣人嘴中不斷往外冒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可秦川絲毫不為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