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陳靈思開口,陳鉑銳就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輸在心軟!”
“心軟嘛,是個人總會有的,可惜這種東西多了,就毫無用處。你覺得搞毒品走私槍支是犯法的,是不人道的,可是存在即合理。就算我不買,也總會有其他人買,為什麼一定要他們掙這筆錢呢?你就和那幫老頭子一樣,缺少變通,如果你換個角度想,說不定咱們就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幹的明明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可陳鉑銳卻沒有絲毫的內疚,反倒自豪的像大學教授一般,給陳靈思細細講解。
把手中的雪茄隨手一扔,陳鉑銳露出怪笑:“今天的宴會其實就是我跟趙成林商量好的,無論你來不來都是一個結果。如果你不來,我們就會找各種理由去打垮你。”
頓了頓,陳鉑銳用一副可憐的語氣說道:“本來你完全可以不來,因為我們之間必有一戰,可我又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你擔心那幫老人,擔心他們會因為你而受到傷害。你看,這就是你的心慈手軟,可你的心軟有用嗎?你的心軟隻會成為我們的武器,反倒生了我們不少的事情。”
“無論怎麼選擇,這條路都是我自己走的,我不需要你來教訓。”陳靈思雖然心中氣氛,卻絲毫不會被陳鉑銳的歪理打動。
陳鉑銳冷笑道:“我知道,你現在這副完全不害怕的樣子,是因為你知道這場明顯的鴻門宴,是人都能看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你覺得我肯定不敢殺你,因為我真如果靠著這樣的機會把你給殺了,我會被所有人看不起的。”
“可惜你想錯了!”
陳鉑銳突然大吼道:“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有頭有臉的人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可是!我就這麼做!我偏偏這麼做!!禽獸可不管那麼多的規矩,我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靠的就是毫無人性!”
看著近乎張狂的陳鉑銳,陳靈思有幾分憐憫地看著他:“沒想到,你的內心已經扭曲到變態,和你這種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哈哈”,陳鉑銳咧嘴大笑,“你可不要忘記,你的身體裏,永遠都流著我的血!”
陳鉑銳語氣越來越高亢,他的目光好像鉤子一般,死死盯著陳靈思:“我的乖女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在你麵前就隻有兩條路,要麼選擇嫁入趙家,成為他們的兒媳,要麼我現在就隻好忍痛割愛……”
話音剛落,一把手槍就從陳鉑銳背後遞過來,而陳鉑銳則自然接過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已然對準陳靈思的腦袋!
場麵一時間仿佛冰凍一般,現在隻等著陳靈思的一句答案,便會出現完全不同的兩種結果。
可陳靈思仿佛根本沒看到前麵那隨時可能爆發出致命火花的槍口,仍舊臉色平靜地開口道:“有沒有第三條路,如果我既不想嫁給那個二世祖,也不想死在你的槍口之下呢?”
“對不起,你隻有這兩條路可以選擇。”陳鉑銳露齒輕笑,仿佛盯準綿羊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