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和如雨對視了一眼,慌忙衝過去。
院子裏被火把照耀的燈火通明,村裏的好些個男男女女都站在了院子裏。而常武,被幾個男人綁住了,壓在那裏。
“你說清楚,這半夜三更的,還在這裏做什麼?”
常武咬牙不說話,劉氏焦急的辯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常武在我們家裏幫工。今日是剛好事情不多,叫他來家裏吃飯而已。”
“來家裏吃飯?”有個男人冷笑道。“家裏沒有男人,你叫男人來家裏吃什麼飯?還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那也不要拉你女兒下水啊!”
劉氏頓時漲紅了臉,“你胡說!我沒有。”
“是不是胡說,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那男人又看向了常武。“你說!”
常武咬了咬牙,看著劉氏。他想起了下晌的時候,陸曼和他說的。若是他出了事,劉氏的心裏會不會有她。
他看過去的時候,劉氏正在看荷花,眼睛裏滿是擔憂。
常武莫名的心裏竟生出了一絲酸楚,索性說道。“這件事和她們母女無關,是我自己沒有分寸,這麼晚了過來。你們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
常武說完,劉氏直接愣住了。那本來就在質問道男人,當即哼了一聲。“你說的是真的?”
“是!”
“不是!”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劉氏喊道。常武聞言,和劉氏對視了一眼。
劉氏又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常武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這麼晚了,你們都在這裏,對人家母女名聲也不好。帶我走吧!”
眾人見狀,便將常武押起來。
劉氏見狀,又焦急的上前攔住了他們。“你們準備把他怎麼樣?”
“他現在承認是他犯了事,那自然是懲罰他了。咱們祠堂裏,對這種下三濫的人,懲罰多著呢,你就不要擔心了。”
“不!”劉氏搖頭。“這件事,還是再做打算!”
“做什麼打算?”方才那個為首的,又笑了一聲。“莫不是,你想說,是你叫他來的?你女兒可還沒出嫁呢?名聲不要了?”
“不!”劉氏最怕的就是影響到荷花。當初從陳家出來的時候,她保證過的,荷花是她最重要的事情。無論如何,保護荷花是最緊要的!
“娘!”荷花忍不住喊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嗎?”
“荷花,別說了!”劉氏捂住了荷花的嘴,回頭看著常武。“對不住了,若是你真的……”
劉氏壓低了聲音,“我會盡快下去陪你!”
一直觀察著劉氏的常武,和陸曼他們將劉氏這低聲的話,正好捕捉到了耳朵裏。常武欣喜萬分,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就算是去死,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陸曼則是和如雨對視了一眼,那邊荷花已經大喊了起來。
“我娘和常武叔是兩情相悅,她們已經成親了,你們沒有資格抓走他們!”
荷花的話一出,劉氏愣住了。她一把抓住了荷花的手臂,小聲道。“荷花,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