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昊狐疑的看了一眼臉型輪廓與自己相似的顏偉東,在仔細看著自己的媽媽,猜測著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一起來騙自己的,但是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這個天氣人都是很容易感冒的,媽媽你不要再出來吹風了,來,我們趕緊進屋吧。說完,顏昊也沒有在看顏偉東一眼,直接摟著張曼妮的肩膀走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你呀,要不是我生病,你都不會回家看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你都經常打越洋電話回來,而現在在國內,又離家這麼近,你都好久不打一個電話回來”布置的奢華大氣的客廳裏,張曼妮拉著兒子的手,抱怨著。
“媽媽,我這不是忙嗎!公司的事也是我負責,加上現在大四了,學校有好多論文啊什麼的要準備,我都分身乏術了”顏昊半真半假的找話題來敷衍張曼妮。
而張曼妮心裏也清楚他不愛回家的原因,如果心結不解開,說的再多也沒有意義。
估計是吃了感冒藥的緣故,張曼妮和顏昊說了幾句話就感覺異常的困倦,於是丟下這一對尷尬的父子,就上樓休息去了。
顏昊目送媽媽上樓,然後看了一眼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顏偉東一眼,抬腳便往花園的小亭子走去。
剛剛入秋,花園裏麵的各色花朵還是爭相竟放,最多的便是顏色各異,品種齊全的菊花,成片成片的,站在花園裏麵像置身於花海中一樣。這個花園是顏偉東知道張曼妮喜歡花,所以專門請人在花園裏開墾,並請了一個花匠過來打理。
所謂的涼亭便是一個葡萄架下的鋪上一張外圍是藤蔓編織內裏鑲嵌圓形大理石桌子,再配上幾個同色係的藤椅,然後在四麵用鋼絲網編織,任由藤蔓爬上去,咋眼看過去,就像一個全身綠油油的小房子。
顏昊剛在藤椅上坐下,就有仆人端著兩杯茶和一些水果點心擺到桌麵上。仆人剛恭敬的退下,背著雙手的顏偉東便隨影而至。
顏偉東雖然曾經身為本市赫赫有名的商業巨子,本市最大的財閥,但是卻有一番知識分子的風範,深不見底的雙眸猶如深潭,隱約中透著一股商人的英明與睿智,他雖然沒有去上班,但是穿著依舊穿的一絲不苟,筆直的西褲,上身是一件白襯衣外套一件羊毛衫馬褂,黑皮鞋擦得珵亮。
他走到涼亭裏麵,在顏昊的麵前拉開一張藤椅,自然的坐下,動作自然得體而優雅,他的眉眼,鼻子與顏昊有驚人的相似,透過顏昊依稀可以看出他當年風華正茂的影子。
“最近公司很忙?”顏偉東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兒子,隻能先開口來打破僵局。
“還好。”顏昊端起桌麵上的冒著熱氣的茶,輕輕嗺了一口,又放下。
“如果在公司裏麵遇到什麼不懂的,你就多問問馮秘書,他跟著我十幾年了,對於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都比較熟悉”
“嗯。”顏昊隻是以單音來回應他,他可不會告訴他,自他接手公司的第一天起,他就新聘用了一個秘書,然後把他派過來監視他的秘書冷藏起來,難道那老秘書沒有告訴他真相?顏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發現對麵的人有說謊的跡象。
一時之間,這一對父子又陷入了沉默。
顏偉東對於商業場上的爾虞我詐,自然能夠應對自由,甚至遊刃有餘,但是卻拿這個和自己年輕時候,一樣倔強,認死理的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自顏昊回國之後,顏偉東就慢慢把公司裏麵的事交給他處理,到最後,索性一應具體事務都交給他,而自己雖然名義上還是整個公司的最高董事長,但事實卻是在家頤養天年,準備退休不幹,把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天下留給顏昊去管理。盡管他早已不再管理管理,但是公司發生的一切大事小事,他都一清二楚,畢竟顏昊這麼年輕,而且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所以他以整個公司的百分之一的股份以條件要求以前的老部下繼續輔佐顏昊,這個自然也包括他以前的秘書。
但是心高氣傲的顏昊一直以為他是專門派人來監視他的,所以對老員工不是冷藏就是讓他們做一些無關痛癢的閑事,他們紛紛自己向顏偉東辭職不幹,任憑他說破了嘴皮子,他們也不願意留下來。
本來因為當年的事情,顏昊就對自己的意見頗深,他不理解一個做父親的對他的關心,老員工一插手,兩父子之間的矛盾又進一步加深。所以,當他知道他特別叮囑的老秘書一直遭到冷藏之後,也沒有表示沒有什麼,而是一如既往的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