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燈光透光潔淨的玻璃窗反射進屋子裏麵,落下斑駁的樹影,陳亞楠打量著這個大男孩一般的男子,他到底有多少麵呢?時而狡黠,時而賣萌,時而冰冷,時而熱情?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俊朗的五官上,泛動著一層好看的波光,細細碎碎,睡夢中,他似在做惡夢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腦袋不斷的搖晃,陳亞楠忍不住抬手為他拭去額頭的幾縷碎發,她的手剛一碰到他的額頭就覺得如開水般滾燙。
“啊!醒醒,昊昊,你發燒了!”
“唔,別吵,我好累啊!”
陳亞楠趕緊打開客廳的燈,去電視櫃下麵找出一個急救箱,翻出退燒藥,又少了開始,然後把沙發上的已經燒得糊裏糊塗的顏昊支起來,“來,昊昊,先吃藥再睡。”
好不容易吃了藥,可是他的額頭依舊滾燙的嚇人,時而寒冷時而喊熱,陳亞楠沒有辦法,隻得先把他弄去大床上,然後用兩張大棉被把他緊緊裹住,然後用濕毛巾覆蓋在他額頭上,借用這種物理方法先緩解一下,待到天亮在去醫院看看。
折騰了大半夜,陳亞楠也累得夠嗆的,待到差不多淩晨五點左右她才趴在床前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顏昊睜開眼來一看,對上一張疲憊的小臉,一摸自己的額頭,拿下濕毛巾,才隱約記起似乎自己半夜發燒,然後這個可愛的女人照顧了自己一整晚,於是他輕輕的下床把她抱到床上,然後擁著她再睡一覺。
而陳亞楠一直維持著趴在的姿勢,身體早已涼透,突然之間有一具溫熱的發熱體靠過來,她首當其衝要抱緊它吸取一點溫暖。顏昊低下頭看著懷裏的人兒,她嘟著一張如玫瑰花瓣一樣鮮嫩的小嘴,手裏摟著他的腰,一隻腳搭進他的雙腿之間,一隻搭在上方,小巧的臉龐胡亂的在他胸前磨蹭著,就像一隻想討主人歡心的小狗,顏昊被她這麼一刺激,滿臉的紅暈加上心跳急劇上升,他的下腹已經燃起一股不可抵擋的熱潮,正朝著最敏感的地方去。
“真是魔人的妖精!”顏昊低頭啄吻了她的櫻唇一下,惹住體內越來越沉重的氣息,咬緊牙關抓住她亂動的小手,把她緊緊的把她帶入自己懷中,不讓她在有半分動彈的餘地。
睡夢中的陳亞楠幾乎透不過氣來,以為是鬼壓床,她猛的睜開眼睛,視線正好不偏不倚的與顏昊灼灼其華的雙眸交彙,“啊!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身子迅速退到床的邊沿,驚恐的看著顏昊,發現他正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她,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還好完整無缺,終於虛了一口氣,“不對,我怎麼會在床上?昨晚我明明”
顏昊長手一伸,把快要掉床底的人撈回自己懷中,“我不知道哦,難道是我們家的亞楠覬覦我的美色,然後半夜偷偷爬上我的床?”
陳亞楠不想理會他的調侃,伸手往他額頭摸去,“你感覺好點沒有?哎,不燒了,昊昊,你還感覺難受嗎?”
“嗯,好難受!誒”
“你哪裏不舒服?”陳亞楠焦急的問道。
“這裏,這裏。”顏昊抓過她的小手往自己胸口跳動的心髒按去。
終於發現自己又被耍了陳亞楠一掌拍掉他的手,掀開被子就下床去了。看了床頭的鬧鍾一眼,早上八點整,要去上班也快要遲到,隻好找出手機打回公司請假。
掀開窗簾,放眼望去,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雪已經停了,但是窗外呼嘯而過的北風“呼啦呼啦”的敲打在窗欞上,仍是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快起床了,你今天不用上班或者上課?”陳亞楠把早已烘幹的衣服丟在床上。
“學校早就放寒假,至於公司,去有一兩天不去也沒有關係,而且我是病人啊,哪有帶病上班的?”
“那好,趕緊穿好衣服,等下我們去醫院看看。”
“”顏昊真是挖坑給自己跳,腸子都悔青了,不就是想找個理由賴在這裏不走麼?怎麼會被反將一軍?
不怕,見招拆招
兩人收拾妥當才一起下樓,沒有想到樓下今天竟是另一番場景。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粉裝玉砌,樓房,樹林,都籠罩在晶瑩剔透的世界裏。讓人不禁想起那句詩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小區中央巴掌大的小操場上,許多家長帶著還在歡呼,在跳躍,在打雪仗,這有幾對的情侶在堆雪人,堆的雪人比人高出大半個頭,用大大的紅蘿卜做雪人的鼻子,女孩將自己的圍巾圍在雪人脖子上,然後歡快的跑過去和雪人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