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湖上的薄霧漸漸散去,天空漸漸明亮起來,東方初升的晨陽照耀在清水湖湖麵,閃耀著粼粼波光。蘇錦兒扶著湖邊的賞景亭喘著氣感歎:“清晨的景色可真美啊!”
時夏垂著手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蘇錦兒看著她的樣子,十分好笑,憋著笑問:“夏兒,你的手垂在身側跑步,不覺得身體不協調啊?”
時夏早已沒了力氣,扶著護欄喘著氣道:“我…我的手臂已經沒有力氣了。”
蘇錦兒邊笑邊喘氣,歇了一會,問時夏:“我們跑了幾圈了?”
“一圈啊。”時夏靠在護欄上,覺得腿軟的很。
“才一圈?”蘇錦兒驚訝叫道,向時夏招了招手,便跑了出去。
“還跑啊。”時夏痛苦的喊道,還是奮力邁著步子小跑起來。
如此鍛煉了一些時日,兩人已經慢慢有了一些變化。再追著小白滿苑子亂跑也不再似原來那般氣喘籲籲,走路也已不再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來確是輕盈矯捷幾分。兩人都十分滿意自己的變化,就期待著什麼時候出去逛上一逛。
這幾日,沈煜宸見蘇錦兒的傷寒已經完全好了,身體似乎比原先還要好了一些,便準備帶蘇錦兒去醉仙樓去聽戲,尋找先前的記憶。
蘇錦兒十分高興,忙換了外出的衣裳樂嗬嗬的跟著沈煜宸出門去,將軍沒有帶侍衛,時夏知道自己定是不能跟著出去了,一張小臉苦悶的很,蘇錦兒見時夏悶悶不樂的樣子,湊仔她耳邊小聲安慰:“夏兒,我先出去打探打探情況,到時候我們倆自己出去玩啊,對了,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時夏聽公主如此說,一張小臉瞬間樂開了花,滿心期待公主快去快回。
醉仙樓是京城裏最熱鬧高檔的酒樓,酒樓裏有全白澤國最好的戲班子,城裏有名望愛聽戲的達官貴人都愛來此。沈煜宸本不愛逛酒樓,但錦兒失憶之前愛來此地,他便帶這錦兒來,或許,這裏又真能讓錦兒想起些往事呢。
蘇錦兒一路上都十分興奮,左瞧瞧右看看,對什麼都很有興趣,沈煜宸跟在後麵,任由她好奇的這裏摸摸那裏看看。也許,就這樣想不起來到好,這樣至少她能好好留在自己身邊,心裏不會想著其他男人。
蘇錦兒一路走走看看,都感興趣但卻並不想擁有,因此並沒有買什麼東西,見著前麵有一家裝修別致的古董店,便興奮的叫道:“煜宸,快來,我們進去看看。”見沈煜宸站在人群裏愣愣的看著自己,沒有表情,沒有動作,蘇錦兒微征,這場景到好似在哪見過,腦海裏模模糊糊的出現的倒是一個小孩的影子,那影子一閃而逝,蘇錦兒也沒有去細細思索,一心隻想著眼前深色牆麵的古董。
“煜宸你怎麼了?”蘇錦兒跑過去拉起沈煜宸的手叫道。感覺到一隻溫軟的小手正貼著自己的手心,沈煜宸清醒過來,看著錦兒笑道:“沒事,錦兒,我們進去看看吧!”寬大的手掌輕輕握住蘇錦兒。
古董店內不似福樂街上的熱鬧,店內顧客很少,內行人一眼望過去便知道這店內掛著的寶物價值不菲。店內劉掌櫃見著沈煜宸忙迎上前來恭恭敬敬道:“不知沈將軍前來,老朽有失遠迎。”
蘇錦兒和沈煜宸相視一眼,有些納悶,道:“您怎麼知道我夫君是將軍?”
劉掌櫃已有七十多歲,在白澤國算是非常年邁,但劉掌櫃身體卻十分硬朗,背也筆直,步履穩健,隻從大把的花白胡子裏方能猜出大約年紀。見蘇錦兒問話,便笑道:“回夫人,沈將軍十幾歲時便隨軍隊征戰戰場,保家衛國,守得白澤國內長久的和平,白澤國內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去年沈將軍勝利擊敗南鼎國歸來之時,老朽有幸一睹將軍英姿,自是認得。”
時夏將自己遺忘的一切都和自己說了,怎恰恰沒跟自己說自己的夫君竟是一個百姓愛戴的大英雄,蘇錦兒不禁暗暗自豪,對沈煜宸自是升起一股崇拜之情。
沈煜宸看著一臉花癡將自己望著的蘇錦兒,笑道:“去店內看看。”
劉掌櫃這才發現光顧著表示崇敬之情了,竟忘了將大將軍請進店內,便慌忙讓了路,道:“請!”
想不到這古董店外牆是深黑色,店內也以黑色為主打,蘇錦兒便覺得很是驚奇,一路走走看看,聽著掌櫃的給自己介紹這些古董的曆史。
蘇錦兒認真聽著,視線在看向一把彎彎的小刀後就移不開了,她驚喜的指著小彎刀問掌櫃:“這把小刀叫什麼名字?”
劉掌櫃見夫人喜歡,便忙見小刀從黑色精致絨布上取了下來,細細道:“夫人好眼光,這把小刀乃本店鎮店之寶,名叫白鹿,乃是寧化年間陶景帝親手所造,刀柄上的黑色寶石乃世間罕有的龍尾石,龍尾石石質獨特,經過千萬年的自然變化,細膩溫潤,靈性十足。陶景帝當年為尋得這龍尾石派人去各地尋找,最終在北荒極寒之地才被人無意發現,獻給了陶景帝,陶景帝大喜,找來最好的玄鐵親手鑄成這把世間獨一無二的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