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快速起身,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雲頂咖啡館。
抬眸望去,她很快發現了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戴著一副複古墨鏡,塗著一抹豔麗的紅唇,妝容精致,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陸晚晚硬著頭皮走過去,聲音裏噙著一絲沙啞:“阿姨。”
她並不打算和林鳶過多糾纏,隻想拿到父親的遺物後立馬離開。
林鳶徐徐摘下墨鏡,銳利的目光掃視陸晚晚全身,用慵懶的嗓音道:“晚晚,坐下慢慢說。”
陸晚晚的眉間微蹙,身體略顯僵硬地在她對麵坐下:“阿姨,我今天來……”
“不急,我們那麼多年沒見也該好好聊一聊了,先點咖啡吧。”林鳶打斷了她的話,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裏透著一絲邪媚。
陸晚晚倒吸了一口涼氣。
“蛇蠍美人”這種詞簡直就是為林鳶量身定製的。
“waiter!”林鳶動作優雅地揮了揮手。
服務員很快趕來,態度殷勤:“陸夫人,您想喝些什麼呢?今日的特飲是雲頂特製調的藍山咖啡。”
林鳶用手扶額,語氣裏噙著一絲傲慢:“還是像以前那樣。”
看來,她是這裏的常客。
服務員的目光轉向陸晚晚,語氣明顯敷衍了許多:“這位小姐,你呢?”
“一杯美式咖啡。”陸晚晚回答地很輕。
“請稍等。”服務員答道,快步退了下去。
林鳶微微抬起眼眸,看著陸晚晚這張嬌俏玲瓏的臉,心底厭惡極了,臉上仍是一副優雅麵孔:“晚晚,你在國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雪琪告訴我,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她頓了頓,故意揭開陸晚晚的傷疤:“我聽說你連孩子都有了?這麼大的事我竟然都絲毫不知情,要是你父親在天有靈,恐怕要責備我了。”
她竟然還有臉提父親……
“我在國外過得很好,兩個孩子也很好,我現在是一個人帶孩子。”陸晚晚的眉間微蹙,回答地毫無感情。
她的冷靜讓林鳶有些意外。
“陸夫人請慢用。”服務員送來了咖啡,刻意衝著林鳶獻媚了一句。
林鳶拿起茶匙,漫不經心地攪拌了一下,抬眸看著陸晚晚,開始打親情牌:“晚晚,你瞧瞧你比起出國前都瘦了一圈了,要是你父親知道了,一定心疼壞了,要不你明天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陸晚晚的眉間微微鬆動,語氣噙著一絲冷漠:“不用了,我現在已經找到住的地方了。”
林鳶的眉梢微挑,故作感傷地喟歎:“時間過得真快,如今你也有孩子了,雪琪她也要嫁進蘇家了,要是你父親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
陸晚晚的目光猝然沉了下來,她不喜歡林鳶故作感傷追憶父親的樣子,她今天來也不是聽她在這裏無病呻吟的!
她抬起頭,不禁加重了些語氣:“阿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談這些的,至於雪琪要嫁給什麼人我也一概不感興趣。”
林鳶瞬間撕下了偽善的麵具,嗔怒道:“陸晚晚,你幾年在國外可真是長本事了,我可是你的長輩,你的母親,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陸晚晚的眉間緊鎖,聲音冰冷:“我這輩子隻有一個母親。”
林鳶的唇間扯過了一絲冷笑,語氣裏噙著一絲嘲諷:“看來這幾年你可真是大有長進呐,這張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陸晚晚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凝重:“阿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請你把父親的遺物給我,我立刻消失不礙你的眼。”
“陸晚晚,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你這個態度想要遺物?”林鳶故意拖長了尾音。
陸晚晚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於林鳶的故意為難,她早已免疫了。
“既然如此,東西我不要了。”陸晚晚的聲音很生冷。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遺物”不過是林鳶騙她出來的一個幌子,實則是趁機奚落諷刺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