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微沉,臉色有些肅穆,“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別人遇見這種事早就崩潰了,你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
陸晚晚的眉間微蹙,唇間扯過了一抹苦澀,“世界上的好人總是比壞人多的,就像我今天碰見了您一樣,而且他們估計是看著我一個人,才起了歹念。”
言禹熙的眉心微攏,語氣略顯凝重:“可是世界上總是有壞人的,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趕到,事情會發生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陸晚晚的心口一陣絞痛,男人猙獰的麵孔浮現在她眼前,如同夢魘一般恐怖詭魅。
言禹熙的目光微沉,語氣裏盡是心疼:“對不起,是我把話說太重了。”
他想要岔開話題,話從口出卻成了更加唐突的一句話:“晚晚,你有男朋友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陸晚晚的身體一怔,一臉怔愕地看著他,艱難地開口:“我......沒有。”
雖然言禹熙今天救了自己,但他們畢竟隻見過兩麵而已,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僭越了。
言禹熙有些尷尬地垂眸,“我的意思是你一個人下班太危險了,如果你還沒有男朋友的話,我可以天天送你上下班。”
他從來不想隱藏自己對她的感情,這種悸動而緊張的感覺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
陸晚晚的眉間一擰,麵露難色道:“可是這樣恐怕不好吧,而且你也有自己的事。”
言禹熙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雙眼眸如深潭般澄澈無暇,“最近我都要去蘇氏談Case,其實也是順便送你過去。”
陸晚晚沒有再拒絕。
次日清晨
陸晚晚穿了一襲紅裙出門,本就雪白的皮膚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一出門便看見了言禹熙的那輛黑色幻影。
言禹熙態度殷勤地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陸晚晚柔聲說道。
坐在副駕駛上,陸晚晚始終低垂著眼眸,看起來一些拘謹和不安。
言禹熙地給她兩個牛皮紙袋,“我不知道你喜歡中式早餐還是西式早餐,所以就買了兩份。”
陸晚晚淺笑著收下,這個男人都是挺細心的。
她注意到言禹熙的車上有很多黑膠唱片,車載音樂播放的是德彪西的棕發少女。
德彪西擅長歐洲古典音樂,與現在快節奏的都市生活格格不入,在很多人眼中早已過氣了。
“你也喜歡德彪西嗎?現在很少人聽他的歌了。”陸晚晚有些好奇地問。
言禹熙的眉心微攏,嗓音溫潤如玉:“是啊,現在的人很少能靜下心聽這樣的音樂。”他別過頭看了陸晚晚一眼,“晚晚,你最喜歡他的哪首曲子?”
陸晚晚莞爾一笑,幾乎脫口而出:“月光。”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
言禹熙的心髒猛地落了一下,心湖泛起了一抹漣漪。
陸晚晚微斂眼眸,淺笑著說道:“言先生,你把我放在前麵那個教堂就好,我今天要幫蘇小姐拍婚紗照。”
言禹熙有些好奇:“是哪位蘇小姐?對了,以後你叫我禹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