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將酒包裝好,又趕往花店買了一束鮮花,便驅車前往蘇宅。
一路上她也都在腦海中預演著沈嵐的反應,一顆心惴惴不安。
抵達蘇宅,大廳裏都是帝都的名媛貴族,個個身穿著華服,談笑風生。
安娜深吸了一口氣,抱著花向沈嵐的方向走過去。
沈嵐見她獨自前來,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二,一雙城府很深的眼眸裏透著一抹寒氣,“怎麼是你來了?墨塵呢?”
安娜的眉間緊擰著,不敢直麵她的目光,“夫人,陸小姐突然生病發燒了,所以蘇少在家裏照顧她,這些禮物是蘇少的意思。”
沈嵐的眉間一擰,心底的擠壓已久的怒火在頃刻間爆發,“你的意思是墨塵為了照顧那個女人竟然不來參加我的壽宴?”
她實在不敢相信,她從小捧在手心的兒子竟然成了眼裏隻有女人的白眼狼。
安娜怔愕在原地,大氣不敢出,“夫人,蘇少肯定也不想缺席您的壽宴,隻是事發突然,陸小姐的情況又有些嚴重,所以他才不得不這樣。”
沈嵐的胸前一陣起伏,語氣冰冷:“不過是生病發燒而已,像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絕症似的,陸晚晚的身體可真是金貴得很呐,我真是沒想到,連你也會為她找借口。”
安娜倒吸了一口冷氣,悻悻地說道:“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硬著頭皮抬起眼眸,“夫人,蘇少心裏也是很在意您的,要不然也不會用心準備這些禮物……”
她暗自慶幸周圍還有一眾賓客在,否則沈嵐肯定會把她撕成碎片。
沈嵐冷笑了一聲,語氣裏浸染著一絲嘲諷:“他在意我?我看他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媽,否則他也不會寧願像傭人一樣照顧陸晚晚,卻放我的鴿子了。”
真是她養的好兒子!
安娜用力咬著下唇,不敢再說話。
沈嵐的眉間一凜,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東西留下,你人可以走了。”
安娜的胸前一頓,連忙放下了禮物,行了個禮便溜之大吉。
沈曉棠知道沈嵐的脾氣,這件事絕不會這樣輕易過去。
抬起眼眸,悻悻地問:“夫人,這些禮物……”
沈嵐的眉間緊糾著,冷睨了她一眼,“用這些東西就想打發我嗎?可笑。”
沈曉棠垂眸不敢接觸她的目光,膽怯地說道:“夫人,這瓶白葡萄酒是杜蘭特酒莊今年的限量款,全球隻有五瓶,蘇少他想必也是花了心思的。”
沈嵐的目光驀地陰沉了下來,冷嗤道:“全部給我丟出去,省的在這兒影響我的心情。”
“是。”沈曉棠的身體一怔,不敢贅述一個字,拿起禮物快步向院子外走去。
沈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很快恢複了平靜,朝著人群的方向走去。
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帝都的上流人士,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壽宴,更是沈嵐拉攏他們重要機會。
她看著人群中正談笑風生的林克森,嘴角扯過了一絲微妙的微笑。
林克森本來是個搞外貿的小老板,這幾年卻抓住時機引進了國外的技術和資金,短短五年便進入帝都富豪榜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