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明天到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蘇可歆說完轉身就走,也不收拾自己的物品,直接衝下樓。
在陸空眼裏,蘇可歆完全是無理取鬧,在威脅他,他沒有打女人,已經算是很有紳士風度了,怎麼可能去把那個女人拽回來。
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白天時候還晴空萬裏豔陽高照,此刻忽然變天下起雨來,且雨勢來的還不小,猶如瓢潑,寸步難行。
蘇可歆站在雨裏,走不了,也不肯進去。
蓮嬸拿了一把傘來,撐在她頭頂,默默的陪著她。
“蓮嬸,你進來,不用管她。”陸空推開閣樓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雨裏的蘇可歆,大雨瞬間就把她澆透了。
蓮嬸不敢違拗,隻好偷偷把雨傘的柄塞到蘇可歆手裏,蘇可歆一把就將雨傘扔到了地上。
陸空冷笑,看這女人能鬧到什麼時候,他最煩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雨勢越來越大,蘇可歆渾身冰冷,搖搖晃晃的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雨地裏。
蓮嬸一直站在客廳門口,沒有陸空的命令,她不敢出去。
陸空依然冷眼看著蘇可歆,以為她是裝出來博同情的。
一分鍾,三分鍾,時間過去了十分鍾,蘇可歆倒在大雨裏一動不動,看來她不是假裝的,陸空的眉毛狠狠的擰了一下,衝下了樓,把蘇可歆從雨裏抱進去,“叫醫生來。”
“是。”蓮嬸趕緊打電話給陸家的家庭醫生。
醫生很快趕來,給蘇可歆檢查,她因為淋了雨,加上身體底子不是很好,才會高燒不退,不過不用去醫院,輸液就好。
陸空望著蘇可歆昏迷中那張慘白的小臉,這女人怎麼就那麼倔強呢,剛才要是說兩句軟話,他就讓她進來了,何苦弄的暈倒又高燒。
醫生走後,蓮嬸給蘇可歆熬了補湯,等她醒了喝。
“不要告訴她,是我抱她進來的。”陸空拎了外套,準備出門,吩咐蓮嬸。
免得這女人以為他吃她那一套,他隻是關心自己這個擋箭牌能用多久。
蘇可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到蓮嬸的笑臉。
她看著眼前的臥室,是陸空的房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腦海裏還是昨天的風聲雨聲,“我怎麼會在這裏?”
“少奶奶,先喝湯。”蓮嬸因為被陸空警告了,又不敢騙蘇可歆說不知道,隻好先把湯端了過來。
一口熱湯下肚,蘇可歆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看向蓮嬸,“那架鋼琴到底有什麼問題?”
不然陸空就不會發那麼大的火。
蓮嬸是陸家的老傭人了,肯定知道些什麼。
“那架琴是夫人的遺物,少爺當寶貝一樣收藏著,不讓任何人碰。”陸空沒有吩咐不許說這個,蓮嬸才敢回答少奶奶。
原來是這樣,上次被陸空帶去老宅的時候,曾經聽他說過,他的母親早就去世了,為此還和陸莫深鬧的很不愉快。
看來母親是陸空心裏一個不能碰觸的痛。